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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星尘与眸中钻石

 

【幻花】宇宙星尘与眸中钻石

*依旧是珠宝商和珠宝设计师的爱情故事

*ooc

*关于婚前焦虑与爱的故事

*其中的日语歌词是凭着听力手打的,有错也不要太在意

*??哥到处跑

suary:婚前焦虑的珠宝商花少北满世界跑但是被抓住各种●的故事。

站在到机场达口外捧着一大束卡罗拉红玫瑰的花少北伸长了脖子,看着机场大屏幕上那个班次的飞机后的标识从【即将着陆】变成【已到达】,平缓的心跳逐渐鲜活起来——当那人、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庞终于出现在熙熙攘攘地往外走的人潮之中,栅栏外等待的花少北那酸涩的眼眶几乎拦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某幻便是那一刻与他的目光对视上的。

年轻的珠宝设计师那浅蓝的眸子跟机场大落地窗外澄透的天色如出一辙,视线交接的那刻,某幻的眼睛倏而一亮,花少北恍惚着想,那双蓝眼睛像倒映着天空的乌尤尼盐沼——那处被誉为天空之镜的地方,比任何一颗宝石都要纯粹、都要透亮。

顿时浑身上下都像火流窜过一般,足尖灼烧着,催促着他奔向他的爱人。

但花少北却只站在栅栏外,不迎上去、也不躲,任委屈兮兮的情绪在眼尾流泻开来——某幻见状心下一慌,将行李箱甩给了身后跟着的助理,便快步走出了登机口。

但他没有如花少北预想的那般,将人拽进自己怀中,只是来到他跟前,不顾周围人群的惊呼声,单膝跪地,目光炽灼地望着他抱着一大束玫瑰欲垂泪的爱人,同时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亮出那精心打磨出来的钻戒来:

「花少北,我……就飞行途中飞机遇到颠簸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平安落地的话,不管别人向我这样突兀的行为投来怎么样的目光都好,我——现在就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同我结婚?

然而后半句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声,某幻便被扔了花、随即蹲身下来的花少北抱了个满怀——耳边传来的那声细小的呜咽如此真切,相贴的两个胸腔里心跳混成错乱复杂的协奏曲却将它轻易盖过,花少北嘟嘟囔囔地嗫嚅半晌,终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崽种,一回来就整这出,我特地包的花都不够看……啧,我要罚你。」

末了。那明显软下来了的、仿佛含着一块太妃糖一样软且甜的声线,又佯凶地在他耳边低语:

「罚你爱我。」

某幻闻言咬着嘴唇、含着低笑应了声「好」,又蹭蹭花少北明显留长了好多的鬓角,把眼角闸不住的湿润蹭到对方的耳垂上,而后单手把戒指盒关上,顺势塞进了花少北的羊毛大衣衣兜里,然后拉着人站了起身。

「我当然爱你。」

「……那,北北,我是不是可以确认……你答应我的求婚啦?」

在机场航班抵达的广播声中,他凑在他耳边温声说,用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音量、以响彻他们共鸣的心跳宇宙的声音,无比温柔且郑重地宣告。

花少北不轻不重地一记空拳砸在了他的胸口,随即拳头便被那只明显比自己大一号的手包住、慢慢地撬开他握拳的手指,终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嘶。所以,亲爱的、花少北,我本来就爱你,这个不能算惩罚的……换一个,快,换一个。」

某幻佯装吃痛,却是笑盈盈地看着这个如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似的哥哥;花少北闻言眨了眨眼睛,午后的日光自机场的巨大落地窗落到他深海色、狭长却清澈的眼眸中,像盛着撒了把碎钻的天鹅绒——某幻看着那眸光,嘴唇翕动,终还是决定将那些溢满胸腔的思念留到更旖旎的时分,再仔细地讲予他听。

「那……」花少北咬着下唇,茫然的眸光落入名为【某幻】的那泓浅靛的天光中,恍惚着窥见了那人满眼的对他们未来的期盼。狡黠的珠宝商忽然便不想耍坏心眼了,他只想做被年轻的珠宝设计师无比珍重地拢在手心里的那颗六方金刚石——那是渺小的宇宙星尘,也是爱人眸中的钻石,他好喜欢。

于是他单手捧住某幻的面颊,轻声却郑重道:

「罚你,永远永远,只爱我。」

被花少北开车接回了家、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打开来收拾的某幻,便被花少北往手上塞了一条毛巾,赶去了浴室——说实话,某幻还真的是第一次来花少北的家,但他也确实有些闹不明白,自己放在家里的私人物品怎么会出现在花少北居住的大平层的洗手间里、还跟花少北的私人物品混摆得不分彼此。

抱着满腹狐疑的某幻进了淋浴间冲澡,冲澡到半中途,隔着层被水蒸气熏得更加朦胧的磨砂玻璃,眼尾却瞥见了浴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摸进来一个似乎是抱着浴巾的肉色影子。某幻见状不住偷笑,但他不做声,只在那人看着他映在磨砂玻璃上朦胧的影子脑内天人交战的当口,也悄无声息地把淋浴间的门敞开一条缝——然后将淋浴间外鬼鬼祟祟的花少北拽进来,用湿漉漉的怀抱将同样赤裸的人抱了个满怀。

浴巾掉在了被热水浇得温热且湿漉漉的磨砂石质地面上,可花少北无暇顾及它的处境,他的背脊紧紧贴着某幻的胸腹,被那双手臂死死地锁在那个怀抱里,被扳着脸、被一个来得猝不及防的吻捕捉住了口唇、贪婪地将毫无防备的他凌掠得呜咽。

没有了衣物的庇护,被热水冲淋得微微泛红的皮肤都在颤抖着叫嚣对触碰、对爱抚的渴求;肉粉的舌被撬开双唇勾出,可怜兮兮地被缠着吻吮得隐约发滚。某幻边扳着他的脸同他吻得咕啾黏腻,边用没有将他的手压扣着的那只手的手掌去蹭、去碾那其中一个已然在热水的冲刷下、颤巍巍地半硬着挺立的暗粉奶尖。

「唔、唔呜……别、玩奶头、玩得那么粗鲁……」颤抖的嗓音呜咽着欲推拒、欲求饶,但那尾音又显然透着粉红的欲求。于是讨饶的语句被更剧烈的吻碾散,那些来不及被吞咽下的呜咽终变成了那双狭长上挑的深海色眸子眼尾抹不散的薄红,在淋浴间的水汽氤氲中艳丽异常。

「……哥明明很喜欢的吧?」某幻其实也硬得难受的,那根滚炽的性器早在这个吻刚开始的时候便已硬而热地抵在花少北的臀尖上,急色而贪婪地吐着液——于是他便边细密地吻着花少北泛红发烫的耳尖,边带着那只被自手背被扣住的手,慢条斯理地哄着他去握住那根早已直白地觊觎着他、且滚炽得赫人的肉刃,难耐沁液的冠头撞在柔软的手掌心,黏腻滚烫的触感叫被吻着的花少北呜咽着欲躲,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着实是无处可逃的。

他被拘禁在爱人对他的爱欲与渴求当中,火舌好像燎着足尖,又仿佛烧到了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爱抚过、被吻过,身体亦终颤抖着投敌。

花少北逐渐失了余裕。

他将他架着双腿抱起抵在了墙上。

因着重力的缘故,被润滑拓抹得滑腻的肛口被迫将那根狰狞喷张的肉刃自上而下地吞吃。被架开双腿抵在了淋浴间湿滑的瓷砖墙面上侵犯的花少北,止不住无意识颤抖的腰,更抵不过被强行插开深处的快感,头皮都发着麻地颤抖着双臂揽紧近在咫尺的某幻的头颈。于是那渴吻的口唇再一次落入捕猎者的罗网,在肛肉被侵犯带来的蚀骨销魂间,被缠着吮着吻到艳红。

花少北将那根吃得极深,仿佛最深处的黏膜都被其上的高热烫得瑟缩着逃开,又无可奈何地被迫承受着欢愉——他也想逃的,但湿漉光滑的瓷砖显然没有攀附的依凭,他只能被死死地钉在、夹在身前汹涌而来的热情滚炽的快感和身后冰凉坚硬的瓷砖之间,仿若被冰与火同时凌虐着一般,自咽间发出的哀哀戚戚地讨饶亦终被再次吻落。

「好想你,想你、想得我都快发疯了,花少北……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每天都要想着你撸一次……」

偏生某幻吻过他之后还要拿这般直白炽烈的下流情话来臊他,花少北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却又被某幻死死抵住了额头,边不停地用性器捣打着那些开始嗫嚅着发浪的肠肉,边继续恶狠狠地将那些下流的情话嚼咬碎,都吻到他臊得通红的耳朵里。

「你不晓得,那我就告诉你……好难受的、好难挨的啊,哥哥……光是想着你在床上那副骚荡样我就硬得不行;想亲你想抱你,想看着你对我笑……不是隔着屏幕的那种,可是事情没解决,我就不能回来。所以你能理解的吧,我其实不是急着肏你……我只是、太爱你太想你。」

花少北想开口回应他,可是喉咙仿佛被熔岩淌过,性器楔开肠肉深处的滋味不要太好,被欢愉蛊惑得昏昏沉沉的当口,身体却诚实得紧:晓得无处可逃了,那便干脆丢开所谓的矜持,用爱人所期待的骚荡去迎合那粗鲁的侵犯和足以令足尖发麻着紧绷的快感。

他欲尖叫,可是音节早被性器捣打肠肉的力度碾碎;泪挂在眼睫上,隐约散开了淋浴间里不温不火地工作着的浴霸的光。于是某幻边将人抵在墙上以心头满溢的爱意奸到颤抖、边仰着颈子用吻将那些花少北临近绝顶时极近失控的尖叫吞吃。

花少北颤抖着口唇从久违的后穴高潮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还被钉在某幻的鸡巴上——姿势已经换成了单脚站立着相合。也诚然那些贪欢的肠肉实在空虚了许久,面对不断上涌的尖利快感也仍恬不知耻地涌上去讨好在其中杀伐的某幻,热情得像要化掉一般缠着那根性器共舞。

现下他是单手被十指相扣着压在被温热的水流蹭上了温度的墙上,着地的足显然已经高潮到发软,再无力作支撑。诚然如果某幻的怀抱不紧拥着他的话,他会坠落的——坠落到你的手上,变成你的宇宙钻石,好不好?

花少北单手环揽住因肠肉的绞缠带来的快感而发出低沉、性感的喘息的某幻的脖子,凑上去,用微热湿润的口唇吮咬上那凸起的喉结,果不其然听得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嗯?……是想被我肏坏么,北北?」

但他显然又不给花少北回答的机会,一手掐着那被扛到了自己肩上的那条腿的腿根,边不顾花少北凌乱的尖叫般的呻吟。发狠地往里顶撞——然与花少北相扣的手,始终十指交缠,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感知着爱人与自己一般同样过载的心跳。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身心都太思念你、渴求你罢了。花少北的指根同某幻的指根暧昧相蹭着,他欲反驳,张了张唇,那些过分骚荡的呻吟喘息却比反驳的话语更急切地涌出,换来某幻一声玩味轻浮的低笑。

「……花少北,」某幻抵着花少北的额头,等他睁开婆娑的泪眼同自己对视,看着自己的眼瞳被溺在对方眼里的那泓深海之中,心跳宣告的心动也到达了最盛。

他抵着花少北的深处射精的同时,以低沉醇厚的声音蛊惑着他的爱人呢喃:

「北北,等夏天来到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吧?」

回应他的是伴随着花少北抑制不住的欣喜的眼泪到来的、一声过分颤抖、沙哑又过分软糯、但格外郑重坚定的嗫嚅:

「……好。」

**

那一晚,他们把婚期订在了来年六月。

某幻自从解决了设计稿被剽窃抄袭又被倒打一耙的这桩事后,那叫一个名声大噪,许多以前看不上他的设计的珠宝品牌纷纷朝他抛出橄榄枝,于是回国这小半年来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忙碌——甚至有时候同花少北吃着吃着午餐都要当着人的面打电话跟加工厂来回掰扯一通。

哎。当时花少北托着腮看着午餐桌上微皱着眉头跟电话那头的人协商的某幻,忽然有种自豪又微恼的心理油然而生——诚然,他看中的钻石的光芒终于被他人所窥见,他理应为某幻高兴才对;可是他又是自私的,他只想他看中的在他眼前发光,别人只需要知晓他身上带着光便够了。

大约正是因为……太喜欢了吧?

所以会患得患失,所以会惶惶不安,所以会担心他们其实并不相配。

眼看着时间来到了年末,约定好的婚期像有了惯性的车轮,一点点临近,在暖气开到了最足的办公室里的花少北,窝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没由来地烦躁。他咬着自己的指甲——他还是改不了一烦躁紧张便下意识咬指甲的习惯,哪怕他很多年前已经学会并不真的把指甲啃断了,但下意识的,他总会这样做。

事实上他这几天都控制不住地想:诚然某幻很爱他,他也很爱某幻,但是这种始于肉体的爱情关系总叫他没由来地不安,虽然他这些焦虑通常都会被某幻一些亲昵的小浪漫抹散,但是……

他又拿微微发疼的指尖摩挲着自己领带上扣着的那个镶蓝钻领带夹,最终下定决心任性一把。

反正他从来都以眼光毒辣且性格任性闻名的。

于是傍晚时分来接他下班的某幻,只在花少北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的办公桌桌面上找到了一张晚些时候飞日本北海道的机票,以及一张写着【好冷啊,想不想泡温泉?】的纸条——有着深邃眼眸的珠宝设计师狐疑着想拨通自家的「落跑甜心」的电话问明指示,却发现对方已然关机,不用问了,肯定是已经上了飞机了。

所以说这叫什么事儿嘛,哎呀。

但是这样幸福的小恶作剧还真是令人眼前一亮、甚至有些叫人欲罢不能的心动——就像,像是终于潜入了花少北那深海色的眼眸里、发现暗涌的水流之下有数算不清的宝物一般。

于是现在空旷无人的老板办公室里,某幻郑重又虔诚地垂眸吻了吻花少北留给他的那张机票,笑得甜蜜:

亲爱的,等我。

花少北落脚的是北海道的一家昭和味很重、却格外有着一股温馨感的和风民宿——小民宿的老板是对年迈的夫妇,据说是花家老远的一房亲戚。花少北操着一口蹩脚日语谢过老妇人呈上的有些早的晚食,在对方以同样蹩脚的中文告诉他「温泉随时可以使用」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相视着笑了起来。

他坐在老旧但干净整洁的和室里,心绪却不受控一般飘到了被自己丢在了国内的某幻身上,估计这会儿那人已经到了自己办公室了吧——然后发现他花大老板做起了「落跑甜心」,他想、花少北想,某幻看到他留的纸条和机票的那一刻,表情肯定很精彩,只是看不到那张表情管理总是在线的脸庞、骤然失了冷静的情形有点可惜。花少北撇了撇嘴,把小菜里切开成两半的小番茄夹起来丢到食盘里,他看向窗外逐渐因失了天光而沉沉降下的暮色,就没由来地觉得,很想某人。

啊呀,啊呀。

食不知味地把一食桌的餐食吃干净了的花少北,盯着那颗被切成两半、又被挑出来了的小番茄发愣,终在老奶奶来收拾的时候,如梦初醒般,鬼使神差地怔愣着将那小番茄夹起丢进了口中。

酸得很。

酸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某幻直接到办公室里找自己的话,应当已经发现了机票了……嗯,机票给某幻订的7点钟起飞、落地10点的那班应该来得及?

花少北不晓得自己在耍什么小性子,是不安么?不全是;是婚前焦虑么?也不全是;真要给个确切的理由的话,可能、可能——

花少北拿起未被撤下的清酒酒樽,往那个白瓷小酒碟里斟,而后浅浅地呷了口便放下:呜哇,带酒味的水,不喜欢。

不够得劲。

花少北眨了眨眼,勾起唇角来,想,哎呀,答案这不就很明显了嘛,不够得劲。

而某幻摸到花少北留了地址的温泉民宿时已是深夜,一路从新千岁机场打计程车赶到温泉民宿的某幻办理入住的时候已然有些疲惫,却听见前台的老爷爷在交还他的护照的时候,低声地用生硬的中文同他说了句:

「花先生刚去了露天温泉。」

于是某幻谢过他,连行李都只拜托前台送到花少北的房间,便匆匆地往温泉浴场走去——但他拉开和式门的动作却很轻,门后的下沉式玄关处只放着一双男士拖鞋,显然那便是花少北的。

水雾氤氲间,他一眼便认出了池边那个熟悉的后脑勺。某幻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好似那些蒸腾起的雾气是婚礼上的白头纱,披在那人的头上,而他的新郎恬静地等着他上前去,牵起自己的手。

他不由自主地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而后踩掉了鞋子走上前去。

袜子瞬间便被湿漉漉的地面濡湿,然某幻不在意这个,他满心满眼都只是泡在水中的花少北——花少北却在他离温泉池还有半步的时候,从水中站起了身,被热水浸泡得泛着粉的裸背和挺翘浑圆的屁股湿漉漉地冲着他,当那人回过头来,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脸庞上带着迷离的笑意,在水雾间湿润了齿间的情愫。

某幻把用浴巾裹着的人打横抱回了房间。

花少北被他用浴巾由头裹到了臀,自浴巾中露出的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眼自下而上地盯着某幻的下巴看了一路,直看得某幻觉得有股子邪火自下腹烧到了心尖。

于是一进门,花少北便被某幻抛在了拜托店主特别铺好的厚且软的床铺上,柔软的褥子和枕头砸得他发懵,却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某幻便一言不发地将边上挂着的浴衣腰带抽了过来,一手钳住他的两个腕子,另一手攥着衣带利落地将它们并在一起捆上。

「……干、干嘛呀?」

花少北有些慌,也有些期待,他现在被捆住腕子、赤条条地屈膝仰躺在纯白的褥子上,刚泡过温泉的皮肤泛粉发红,咬着唇看着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的某幻玩味的眼神,狭长的眸子随即垂下,分明是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模样。

某幻不回答他,只把他晾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当着花少北的面换上了柜子里挂着的另一件浴衣,而后盘腿坐下,继续用下流狎昵的目光打量着湿着头发的花少北莫名乖顺的模样;他来得匆忙,现在虽换了浴衣,身上那一股子飞机机舱混夹着晚风的味道却还未散,叫被扯着束手腕的布条拉进他怀里的花少北微皱了眉头。

「北北知不知道……」某幻凑过去吻花少北因仍泛着红而显得可口的脖颈,一路吻到喉结,在那里吮下一痕明显的紫红。而后才满意地用指尖摩挲着那块皮肉,在花少北隐忍不住闷哼的鼻音中,凑在其耳际继续恶狠狠地缱绻呢喃:

「……逃跑被抓住了,是要被揍屁股的啊。」

言毕,他搂在花少北腰间的手往下滑落,落在那丰腴的臀肉上,在其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记。

「呜?」别……

花少北呜咽着臊红了耳朵,但某幻惯是个坏心眼的,他根本不给花少北挣扎的机会,便将人往盘坐着的腿上一带一摁,迫使花少北不得不撅着屁股趴跪在他腿上——随即那巴掌便响亮地扇在了花少北本就泛粉发红的臀尖上,「啪」的一声,随着这记巴掌一同绷断的好似还有花少北绷了一路的神经。

「啊、嘶……」

「跑、哼?花绕北你能的你?……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进你办公室看不见人有多慌,啊?」

花少北觉得被扇过的臀尖在发疼的同时伴随着难挨的麻痒,他颤抖着嘴唇想讨饶,某幻温热的手掌揉在臀肉上的温热触感却叫他莫名放松——而随即落在被扇得发红的臀尖上的是重且快的几记巴掌,叫花少北被打得又羞又爽又懵,但某幻的手掌反倒开始狎昵地揉他被打得发红的臀尖,似在安抚受惊的猫儿,但那拇指的指腹甚至揉上了花少北早已嘬满了润滑的肛口。

仿佛有火燎过,难挨的是皮下组织叫嚣着渴求更多爱抚以及被更加过分地对待,肛肉藉着润滑的缘故滑腻热情,然喉咙干涩得好似说不出话来,偏偏又在对方的手指彻底碾揉开了敏感的菊蕾时,不受控般软着嗓子呻吟。

「唔、呜啊……别碾……」

「怎么清理得这么干净?……啧,还做了扩张。」

某幻边指奸着那圈热情着缠涌上来的肠肉边将他的上半身从自己腿上拽起来,随即抽出了手指、便逼那翕张的肛口自上而下地吞吃下早已顶开浴袍下摆的喷张肉刃。

「唔、呜啊……烫、嘶……轻点插、要化了……肠子要化了……」

「北北,要是我不来你怎么办、啊?一个人在温泉池里发骚?还是跑出去买根棒子自己玩,哼?」

被从后抱住、架开双腿侵犯的姿势太过要命,偏生某幻还一手摁住他的胯,一手下流地摸到其中一边激凸着发颤的乳珠、随着往上顶入的动作对其粗鲁蹭碾,又边恶狠狠地用下流的话臊得他满脸潮红。

「不、不是……哈啊、啊嗯……唔、穴被……被欺负得、好棒、好舒服……唔。」

穴肉中的腺点都被碾得、顶撞得头皮发麻,双手被缚的花少北含糊着胡乱地呻吟,却被某幻扳着脸狠狠地吮吻,肠肉嗫嚅着被侵犯得痉挛,腰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某幻的侵犯。花少北被吻得气短,呜呜咽咽着欲讨饶——却被搂抱着带倒在榻榻米上,某幻另一手挽起他的一条腿,以侧入的姿势继续照着那个深度狠狠地肏他,肏得那些不知羞地往上缠涌的媚肉都发软,被捣打得可怜兮兮地嗫嚅着讨好其中杀伐的孽具。

花少北的臀瓣被顶撞出的红潮无论如何都盖不住那些羞人的声响,他只能边被蚀骨的快感折磨得哀哀戚戚地叫床,边不由自主地摆着腰去艰难迎合某幻以快感织就的劫掠。

呜、好……好爽。

花少北再压抑不住的那些呻吟落了满室,他被奸得茫然,突然又庆幸起自己提前跟店老板提出了包场的任性要求,于是便更放肆地哭叫呻吟。沾满来不及吞咽的涎水的下颚被突然凑过来的某幻佯凶佯狠地咬了一痕浅浅的牙印,那人的指腹却亦笨拙地抹过他凝满泪的海色眼眸。

「别哭,北北,别哭。」

傻啊你。

才没有、才没有哭呢,不过是,太幸福罢了。

花少北是在自己情不自禁地扭着脖子同身后的某幻接吻时,被狠狠地侵犯到高潮的——这个姿势别扭得他被奸得发软的腰几乎要痉挛,可是却觉得仿佛是被幸福所击中,恍惚间有了飘飘然的亢奋感。

但食髓知味的肠肉不会轻易满足,绝顶过后它们无视已经飨足的花少北后知后觉的矜持,仍恬不知耻地继续热情嘬吮着其中仍硬热的性器——某幻被吮得头皮发麻,掐了把花少北的大腿肉后确是慢慢退了出来,在花少北狐疑着去看他的当口,把人掐着胯一抬,摆弄成了一个手肘撑地的屈辱趴姿,随即不顾花少北口中的惊呼,胸贴着背地趴压在他背上、一鼓作气地再次插入了还未来得及合拢的肛肉间驰骋。

真的,快要疯掉了。

***

翌日,某幻醒来的时候,花少北已经打包了行李又利落跑路了,这次他也留了纸条,纸条上是一串希腊语的地址,还往枕头底下压了张下午北海道飞希腊的机票——某幻看着机票苦笑,忽又想起花少北曾在跟他规划蜜月路线的时候说过,【想知道爱琴海的蓝和领带夹上那颗蓝钻的蓝,到底哪一方更透亮些。】这样的话,暗自用舌头顶了顶口腔里因着急上火而生出的溃疡,疼得很,也得劲得很。

希腊啊?不晓得飞机落地的时候德米特利斯的珠宝加工店还开着不——还是拜托老番茄先打个电话过去打点一下吧,免得自己跑个空。

他坐在前往羽田机场的计程车上,听着计程车的车载广播里的日语老歌,平成初年的曲子独有的昭和遗风扑面而来:

明日になれば君をきっと

今よりもっと好きになる

そのすべてが仆のなかで

时を超えてゆく

某幻听不太懂,就听着司机边开车边跟着哼哼,只是在音乐旋律的渲染下,关于与花少北的点点滴滴却浮现在大脑皮层——他看着窗外白昼的海面,浅蓝的一片绵延到与天相接的地方,那情景与口腔中舌头抵顶溃疡的痛楚混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在脑海里浮出一片深蓝。

那是花少北的眸色,他所喜欢的,花少北的,那双狭长上挑的眼睛的颜色。

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对这份确实也能称得上是突如其来的爱情的执着。

他又是打电话又是发消息跟老番茄交代了一堆有的没的、杂七杂八的事项之后——当然了,少不了对方对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工作室负责人的一通数落。但彼时应着「茄哥茄哥,是我错了是我冲动了,这样吧我结婚的时候放你们一个月假期好吧?」的某幻,已经坐在头等舱的候机厅,等待着踏上追夫之路。

花少北当地时间下午两点落地的希腊,由于没有提前计划预约酒店,他下了计程车、拖着行李箱在环爱琴海的白色小镇伊亚里用不太流利的英文问路,终落脚在了离海岸线不远的一家半新不旧的民宿里——此时临近傍晚,总听说爱琴海的落日很美,窝在酒店房间的阳台的吊椅上的花少北却撇撇嘴,只随手拍了一张落日,发在了已经很久没更新过的朋友圈里。

而晚上才飞机落地的某幻没有去休息,他在飞机上就用机内wifi看到了花少北在伊亚的某间民宿拍的爱琴海落日:暖橘色的日头晒得蓝白相间的粗麻台布都呈一片橘粉,桌上的花樽里的玛格丽特花只留给取景框一个剪影。于是他赌气一般只给花少北的朋友圈点了个赞,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交流——落地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温带性海洋气候的南欧还倒好像是比北海道暖和不少。他马不停蹄地跑到了相熟的朋友开在伊亚的宝石加工店里。

所幸那位朋友听说他婚期将近,早早地为他和花少北的婚礼准备了些品色极佳的红宝石——某幻谢过那位希腊籍混血友人,而后一头扎进了杂乱的工作间。

用平板打开图纸,而后将给花少北做袖扣时余剩下的、已经加工好了的贵金属玫瑰网层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部件拿出来一一摆放好。某幻咬了咬后槽牙,虽然其实只要组装起来就齐活了,但是总觉得不够郑重。

但亲爱的,或许一个郑重的吻能够补救这一切?

某幻忐忑不安地收好做出来的成品之后,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告别了友人,慢悠悠地漫步在伊亚小镇静谧的夜色中,待他走到花少北落脚的民宿门口时,是五点过一刻钟。

天色仍暗,冬季的日出总是晚上一些的,某幻拢了拢自己的围巾,正想穿过街去冒昧地打扰应当还在休息的民宿店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裹着一件不算厚的羊绒大衣,在寒冷的早晨哆哆嗦嗦地推门出来——民宿前厅的灯光蔓延到站在夜色中的某幻的脚下,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花少北还怔愣在原地,某幻已然朝他快步走来;但不待花少北开口,比某幻的拥抱更快到来的是那条染满了对方体温的红围巾。

「怎么不多穿点,嗯?」

花少北哑然,下一秒却被再度扛上对方的肩头。他挣扎着嚷自己要去看日出,却在走廊里被某幻一巴掌揍在了他的屁股上,随即噤了声,乖乖地交出了挂着房号牌的房间钥匙。

进了房间,某幻把人抛在了柔软的床上——花少北还因扇在屁股上的那巴掌臊得慌,忽又被砸得发懵,他仰躺在床褥上,随即除了外套的某幻便吻了上来——铺天盖地的吻落在颤抖的眼睫和微翕张着的鼻翼上,暖烘烘的,吻散了冬日晨起后脸颊上的微小刺痛感。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么、哥要在结婚前这样捉弄我?」居高临下地撑在他身上看着他的青年低垂着眉眼,委屈的神色配合着他右眼眼尾的泪痣,莫名像一只被雨浇透后的大型犬,老委屈了。

花少北觉得他这副神色好玩儿,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过去拨弄他卷曲的刘海,装作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某幻、好吧也许这听起来很傻*……就是,婚前焦虑啦。」

接着他用掌心轻轻接住了一个来自某幻、即将落下的炽滚的吻,且在对方的舌头轻轻舔舐手心的时候,恍惚着觉得脸都烧了起来。他去看他的爱人——他的爱人也看着他,他们的视线隔着唇舌和掌心相触,花少北眨了眨眼睛,某幻的眼睛里盈起了一泓暧昧的笑。

而后花少北便听见某幻用那被他轻轻捂在手掌心的低醇却含糊的声音同他说:

「……安心呀,花少北,要对我的爱、对你的爱,唔、要对我们的爱有信心。」

「……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傻*,我觉得你好可爱。」

而后某幻便开始边絮絮叨叨边慢条斯理地边剥他的裤子边同他讲道理:

「老实说这段时间其实也很焦虑啦我,我总担心,你已然把最好的自己给了我,那我能不能把最好的都捧到你跟前来供你挑拣……」

他说这话的时候花少北已然配合着他的动作扽掉了身上的米色毛衣,毛衣被扯掉,静电带得那头乖顺的发都凌乱着乱飞,在花少北上挑的眸子那亮晶晶的眸光中,某幻笑着伸手过去给他顺毛。

某幻啄他的眼尾,吻他轻颤的眼睫,而后怜爱地自眉心一路往下亲。

「哥看着好乖……嗯,不,其实应该说老实的,但是哥一点都不老实。」

某幻反手拉住花少北顺着自己的毛衣下摆欲往里探往里摸的手的手腕,被抓包了的珠宝商脸上却毫无被抓包了之后的窘迫,那双深海色的眼眸映着窗外逐渐泛出的天光,笑盈盈地看着他。

但,亲爱的,我亲爱的,是你先邀请的我。

那蘸着润滑液的手指根本没多少耐性,草草在肛口开拓了几下,便被淋满了润滑的滚烫性器所替代。花少北的双腿被并束着扛上了某幻的肩头,被迫抬高着腰臀,一寸寸地吞吃下那根孽具——叫他有种自己像块刚从冷库里拿出来的黄油正在被刚淬过火的刀刃劈开、满世界都在滋啦作响的错觉。

「嘶、嘶啊……烫、呜、好烫……肠子要、要被烫化了——」花少北哀哀戚戚地软了嗓子讨饶,那根狰狞的性器以快感逼开层层上涌的肠肉,一路抵插到了不得了的深处。

就连因快感而蜷起的脚趾关节都肆意地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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