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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星尘与眸中钻石

 

然某幻却只埋在那些贪欢地缠涌着的肠肉的深处,他偏头吻了吻那人被扛上自己肩头的腿肚,化不开的情愫混在炽热的吐息间,烫得花少北的心尖都仿佛在融化。

某幻、某幻。

我的心要化了,你接住好不好、用你温热的掌心将它重新塑型——那样、那样的话,我的心就全然、全然地交托给你啦。

于是某幻扛住他的腿便开始更猛烈地杀伐,性器捣打那些嗫嚅着试探着热情的肠肉都痉挛着外翻,鞭得它们欲避却无处可逃,只能骚荡又可怜地颤抖着缠紧那根滚烫的肉刃。

「呜、唔啊……某幻……轻点、轻点插——受不住的……」花少北的下腹传来一阵难抑止的痉挛的时候,视网膜上明明早已熏熏然落满了红粉,某幻被拨高了一边额发的脸庞却如此清晰,似乎同他一并浸在了那泓写满情爱的暖意之中。

「哥不可以受不住啊?」温柔的刽子手笑盈盈地摩挲着他因快感而不住绷紧的小腿肚,身下的杀伐顶撞却没有温柔语气里的丝毫怜恤,仍在狠狠地奸他,奸得他大腿根都在打颤,奸得他腰眼都发软发麻、直仰着颈子欲尖叫,那些刚被顶出的声音却被下一波快且深、深且重的顶撞捣打得破碎不堪。

「哥要受得住,我那么爱你……你一定要受住,即使被我奸穿奸坏,哥也要受住……求你、好不好、求你了花少北……」某幻几近疯狂又愈发卑微地恳求着他怀中不住因快感的撕扯折磨而颤抖不止的青年,语里的温柔盛不住,快要满溢出来,连同灭顶般的欢愉一道将花少北淹没。

花少北被快感折磨得垂泪的深海色眼眸茫然地看着他,咬了咬发颤的唇,攥住枕套布料的手却慢慢松开,那双手张开来,欲朝身上持续以快感进行着杀伐的人讨一个拥抱。

当某幻终放开了他被束扛住的双腿,改将他紧紧拥在怀中肏弄的时候,蚀骨销魂的浪潮当中,花少北感觉那有力的心跳隔着两层皮肉传到自己的胸腔里,引出的心跳共鸣仿佛震颤了这方仅属于他们的世界。

他又颤抖着向他讨吻,好像自嘴唇相接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不安都被吻散——只剩下眼前的你,只剩下你眼中的我,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对方……仅剩下你我。

我爱你。

「幻、要坏……小花要坏掉了、呜……求你……让我去个厕所、呜……再肏好不好?」

但是花少北显然亦低估了某幻骨子里的那些个恶劣程度。

现下他被某幻以一个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到马桶前,后穴自上而下地被迫吞吃下狠狠在其中驰骋侵犯的肉刃,腺点被毫不留情地反复碾蹭过,快感传到下腹却变了味,尖利地刺激着已经快抵达临界点的膀胱。

「啊——不……不行了、某幻……呜……让我尿……」

颤着口唇、软了嗓音的讨饶近乎徒劳,本质恶劣的爱人不会心软、更不会放过这样欺负他的机会。花少北泪眼婆娑,他的背脊贴着某幻的胸膛——那心跳传来,扑通、扑通,似是安抚,又似催促。

「……尿呗,北北,不要害羞……没事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某幻凑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蛊惑,那深埋在他内里、硬挺炽热的肉刃边抵着深处要命的腺点细密地插抵研磨,花少北分明咬着嘴唇竭力忍耐,却实在难抵那些快感叫所有神经过载都过载般上涌袭来。

某幻在边黏糊糊地吻着他的脖颈边肏他。

不行了,真的快疯了。

身前被细密的抽送抵顶得一抖一抖的花茎实在被冷落得可怜,腺液就像眼泪,被捣打得胡乱抛洒。

过分尖锐的快感叫花少北头皮发麻,可某幻便是架开、把住他的双腿,抵住那一处,丝毫不留情一般恣意地碾、放肆地磨,铁了心要用这蚀骨的快感将那根花茎榨出精来。

「哈、呜啊……阿幻、不行了、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幻本还想体贴地替花少北抚慰几下那根已然硬着吐液了许久的花茎,手还没腾出来摸上去,只听得随着被自己架在怀里的人一声崩溃尖利地哭叫,伴随着对方浑身痉挛颤抖了几下,那根被冷落已久的白嫩花茎已然一抖一抖地出了精——

接着被射出来的是一道温热的淡黄色水柱。

花少北在尿液射出的那一刻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可是下腹因冠头插抵在腺点上而持续痉挛着,肠肉亦紧紧绞缠着深埋其中的肉刃不放,眼下更是食髓知味地又开始蠕动着吸嘬。

他颤抖着嘴唇,被死死地钉在某幻的鸡巴上痉挛着叹谓。某幻被过分热情的肠肉吸夹得头皮发麻,却仍咬牙抵着穴心狠狠抽送了十几下,终痛快地交待在了花少北仍痉挛着的肠肉深处。

「……这么舒服的吗,北北?」

花少北茫然地任他抽身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好了一缸热水的浴缸里——他泡在温热的水中,而后随着一阵水声又落入到一个比温水要更温热、亦更温柔的怀抱里。

「……你晓得我为什么要一个人乱跑啦?」

花少北踌躇着开口,某幻的脑袋埋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婚前焦虑嘛……我懂的,但是,你要对我们自己有信心呀,北北。」

****

终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花少北放回床上安顿的时候,某幻从脱在一边的外套兜里掏出那个装着新做好的镂空玫瑰胸针的盒子,将那个小巧的胸针取出来,十指相扣着将它贴在了还睁着眼看着自己的花少北的手掌心:

「下一站,不要再跑了好不好?」

冰凉的贵金属在两人相贴的掌心里被捂得发暖,花少北低低地嗯了声,欲垂泪的眼眸接住了来自某幻的一个吻。

于是两人终一起落地的西班牙,一路去了酒店放行李,某幻打电话给老番茄交待了一下工作,又神神秘秘地推他进浴室洗澡。他们出酒店门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难得的落雪了——你要晓得西班牙也不是个冬天总会落雪的国家——虽说雪不大,一阵一阵的,但花少北显然很喜欢,他不让某幻打伞,说那样才浪漫,于是某幻便遂了他的意思;所幸雪不大,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阵便停了。

他们便顶着一头的落雪,手牵着手去看了那座世界闻名的教堂。进教堂前,花少北执意不让某幻掸去那些雪花,某幻问他缘故,他便笑得明媚地告诉他:

「不觉得,它们像婚礼的头纱一样么?……虽然说同性恋是不被允许在天主教教堂举行婚礼的啦,但是嘛,让我钻钻空子总没问题的吧?」

那一刻,某幻才猛然发觉:原来他的花大老板花少北,也是个顶浪漫、顶浪漫的人啊。

于是他们便这样,发间沾满了雪花,并肩站在天主教堂神圣的十字架下,隐秘地相视一笑。

两个骨子里同样浪漫的灵魂会相互吸引,我们总会从对方的切面看到彼此身上折射的光芒,所以我如此爱你,亲爱的,你必然也是的吧?

出了巴塞罗那大教堂,他们走在巴塞罗那雪霁的路上,某幻隔着手套攥住花少北同样裹在皮手套里小一号的手,花少北却将手指挤进某幻的指缝间,于是两只裹着手套的手也算严丝合缝地相扣。

冬季的巴塞罗那街头行人不多,再加之雪刚停,地上的积雪虽不多,但也像铺了一层薄羊毛地毯。

离他们落脚的酒店还有一个街区的那个十字路口,某幻一手牵着花少北,一手在鼓囊囊的另一边大衣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金质的盛开的玫瑰花头塞到了花少北的手里。

花少北愕然地转过头看着某幻那张俊脸上飞快地浮上一抹薄红,年轻的珠宝设计师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薛定谔的薄,甚至都不敢对上花少北的眼睛,好半晌,才终下定决心般看进那泓深海色之中,某幻清了清嗓子,语带抱歉、急切又坚定地开了口:

「亲爱的,虽然我很想把六方金刚石镶在花蕊上,可是那个我实在搞不到……唔,先不要管这个,……我说过的吧?珍贵如六方金刚石,也不过只是宇宙中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星尘。所以亲爱的,你是我的宇宙星尘,也是我眼眸中的钻石。咳,我是说,你于我……比什么都要珍贵……是我眸中最宝贵、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虽然,花少北,你晓得的……我们的相遇很俗套,我们坠入爱河的契机也很烂俗,即便如此,无论遇到你多少次,我想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坠向你——亲爱的,你的眸中有钻石,独属于我的钻石。」

花少北看着那浅蓝的眼眸,他突然想起,有人曾经说过,天与海是永远都在彼此坠入的两泓水——确实如此,海洋的水会变成水蒸气,会上升到天空,变成云、变成雨,然后坠下、再次落在海里,于是天与海便是永远都在互相坠入;只要海不枯竭,天不消散,只要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便足够了。

可是那样的酸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于是花少北扯扯某幻的袖口,眨巴眨巴眼睛同他说:

「……我也准备了一个惊喜,虽然很丑、也很蠢。」

他鼓起勇气想把自己藏了一路的那个小盒子给塞到了某幻的口袋里,面对着某幻的眼神却忽觉羞到不行。

「回、回酒店再说啦!」

花少北说这话的时候,鼻尖晕出的一片粉蔓延到了耳际,周围的雪色衬得他这一张脸如粉雕玉砌般,某幻忍不住凑上去亲他的脸颊,又攥紧了他欲抽离的手腕:

「可不准再跑了,花绕北。」

于是花少北便真的跑不掉了。

甚至还来不及关房间门,他便被某幻直白而热烈地抵在房间玄关处亲,随即随着一声门被关上的闷响,某幻亦略粗鲁将他翻过来抵在了玄关墙上——花少北脸被摁在磨砂质感的墙纸上时,本能地发出一声委屈兮兮地呜咽来。

那落在耳际的一个吻,仿佛是一粒落入干柴堆的火星子,轰地一下、不由分说地便引燃了火焰般燃点起了周遭的空气。

身上的大衣被除下,随意地扔在了一边,厚毛衣开衫也被急切地扯掉,掉落的纽扣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无人在意。

最终松紧腰的休闲裤也被对方摸索着一把扯下的时候,花少北已然亢奋到颤抖,他听着耳侧传来某幻粗重的吐息,又臊得被隔着衣物布料抵住的身体部位都隐隐发着滚。

某幻滚炽的手掌隔着层底裤的布料,狎昵下流地揉弄起花少北发颤的臀肉、甚至把手指顺着内裤的边缘探进去亵玩那凌晨时分才被奸得酣畅淋漓的肛口的时候,花少北像是亦彻底抛开了矜持般,边发出着浪荡得过分的喘息边顺从本心地迎合着他的狎玩。

「受不了、北北,你怎么越来越骚了啊……还骚得我那么喜欢——嘶,还是说我喊哥骚货,哥会更兴奋?」

「哈、哈啊……别、不是……嗯呜,才没有……」

花少北软着嗓子可怜兮兮地嗫嚅着反驳,却被彻底扯下了底裤,背脊上紧贴着的热源也离开了——他刚想回头去瞧,臀肉却被人用手扒开,随即到来的是肛口被一个软滑的东西抵开的怪异触感。

「嘶——烫、呜啊……别、别吃穴、脏的……别、某幻……求你、呜……」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花少北开口讨饶的同时亦在心里无声地尖叫,说实话,舔穴所带来的快感绝对可以说是十分超过了的,花少北的腰和腿都抖得不像话,大脑因着对【某幻在吃他的穴】这个感官事实而在混乱的边缘岌岌可危着,却又不得不竭力维持着上半身趴在墙上站立的姿势,只能尽可能地把腿合拢起来——

可是腰实在抖得厉害,连带着屁股好似都在发浪般地摇,像极了在口是心非。

但某幻怎么会意识不到他的意图?遂不轻不重地掐住他一边的臀肉拧了一把,含糊又恶狠狠道:

「……把腿张开!北北撒谎,都舒服得在摇屁股了,唔……被吃穴明明爽得不行了吧?」

性器早已硬起来,挺在下腹贪欢地吐着液。

花少北被某幻这般欺负得是彻底红了眼尾,却带着那泓炸开的粉,在某幻终于依言放过了他之时,欲求不满地又冲对方摇起了屁股来。

站起身来了的某幻见状亦是不含糊,佯凶地一巴掌就甩在了花少北本就泛着粉、挺翘的臀尖上,随后却是低笑着,从背后抵抱住他的爱人,边仔细地吻着花少北已然红得欲滴血的耳朵尖,边把自己早已硬得发疼性器往那被亵玩得湿软的肛口塞。

「呜……呃啊、嘶、烫、太大了……最里面都要被插到了、呜啊——」

肛口被抵开的感觉总是叫人足以疯狂的,花少北被这样的快感折磨多了,身体本能地产生了应激反应——在墙上乱抓的手想抓住些什么,却一无所获,终被某幻从后挤进了指缝,扣抵在墙上。

某幻吻过他的侧颊、终吻着他的后颈,开始又深又重地顶,只是这个姿势着实别扭,他终只能拖着花少北的臀往后,偏偏那一下下捣打般地凿肏又根本把控不住力度——毕竟那是他恨不得融进骨血里的爱人。

想把欢愉给你、想把钻石给你……亲爱的。我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你。

那根滚炽的肉刃将花少北反复地奸,一次次地用尖利过载的欢愉逼得他尖叫,某幻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如果是花少北的话,有且只有花少北……他是甘心乐意地死在爱人的身上的。

亲爱的,你晓得我总是舍不得弄坏你的……那只但我又实在抵不过你的引诱。

终把绝顶过后失着神喘息的花少北抱回床上,温存间又被狐狸似的青年那双深海色的勾人眼眸撩拨得不行的某幻,终还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花少北摁倒在柔软的床褥间——他们接吻,接好多好多、好长好长的吻。就在花少北被吻得以为某幻会再次提枪上阵的时候,某幻却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将他拉抱进怀里,用那只带点茧子的大手将两人都又硬起来了的性器拢在一块,开始了慢条斯理又仔细地撸弄。

又热起来了,花少北靠在某幻怀里熏熏然地想,大脑快被快感磨成浆糊了,快要什么都想不起来——好似只有他,只有某幻,爱人的脸庞始终清晰。

热气被困在他们之间,久久不散。

窗外又开始落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被寒风吹得飘洒四散,街灯的光被模糊,但房间里相爱的两个人,却始终紧紧地相偎依在一起、吻在一起。

好似与你在一起的话,所有的不安都被抹散了。

*****

他们是春节的时候回的国,回程的飞机上,待飞机飞到平流层之后,花少北跑到某幻的座位舱去,沉默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始向某幻坦白自己对结婚这件事其实还是有那么些忐忑。

「……但是你放心呀,现在我已经不会不安啦……因为我确认,你超爱我的。」

某幻轻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

「老实说,我出国那段时间也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某幻扳着花少北的脸,叫他同自己对视,看着那双深海色、狭长上挑的眼眸,语里蘸满笑意地开口:

「我有想过,这段感情是不是单纯的见色起意……唔,但是花少北,它不是,也许滚上床只是我迷恋上你的一个契机,但不会是原因……亲爱的,你都不知道你在我眼中有多耀眼,比任何宝石都要耀眼。」

下了飞机,他们直接去了婚纱店试西装,而来接机的秘书王瀚哲敢怒不敢言,接了行李就给送家里去了。

也许该说他们挑衣服的眼光意外相似,挑挑拣拣后无果,不约而同地都将手指向了同一款白西服——于是试衣间地帘子几乎是同时被打开,穿着同款西装的两人相视着怔愣数秒,终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呀,你怎么也挑了这套?」

「袜,你怎么也……你干嘛某幻?」

好幼稚——虽然说花少北早晓得那是某幻特地拜托老番茄找设计师lex设计、订做好放在店里的,但他就是乐意顺着某幻的幼稚小心思来演。

某幻看着他狭长的眼中狡黠的眸光,觉得他像极了白绒绒的雪狐狸,想亲,却又不太敢,只眼角眉梢都擒着缱绻的笑意,看着他。他的目光盯得花少北都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衣服那里穿错了般,刚想问,却被对方上前一步攥住了手腕,无比郑重地掏出放着那对镶着红宝石和镂空玫瑰网层的高音谱号袖扣的丝绒盒子打开,而后将他的手腕捧到眼前来,仔细地给他戴在了袖口处。

「可不能忘了这个。」

某幻垂着一双桃花眼、语里蘸满了缱绻的笑意,同他呢喃,却又被花少北反扣住了手——有着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美丽眼睛的珠宝商,也依照他的模样,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来另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来,某幻才看清里头是一对音符样式的银质袖扣。

「……?」

「巧了这不是?……啧,本来想多加工一下,婚礼前一天再给你的……但是,气氛都到这儿了,是吧?」花少北红着耳朵尖对他佯凶,将那对丑丑的手工银质音符袖扣给他钉上,又撇了撇嘴:

「啧,某幻,那个玫瑰网难做不?不难做的话找天我也弄一个来给你安个红宝石上去。」

「……啊?」

花少北却别过了脸,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来,声音却渐小:

「……不然的话就算别人看到,怎么晓得是一对的嘛。」

「噗嗤。那我教你……做错了也没关系,有我呢。」

某幻眼中擒着的笑意终从他的眼角尾溢了出来,恰逢此时店员捧来某幻老早之前就预定好了的头纱让他检查确认,于是某幻便用戴戒指的手同他十指相扣着,单手扬开了头纱、为穿着剪裁考究的同款白西装的花少北披上。

花少北深海色的眼眸在白色圣洁的头纱后冲他眨了眨。

随即他也钻到那层头纱底下,隔着那深蓝的额发抵住他的爱人的额,看着花少北因为紧张而微抿的唇、看着那深海色的眼睛。

他想,他说:

「亲爱的,不要怕,也不要不安……好吧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老实说我都有些紧张的,但是花少北,我会爱你,我会一直一直爱你……」

「……而且,你要晓得,有了谱号,音符才能在五线谱上找到它的归属,」某幻摸索着,与花少北的手十指相扣:

「哥能不能、能不能……」也让我属于你啊。

没说出口的话藏匿在吻里,吻进他的喉咙,顺着喉管落入心跳之中,一下,一下,泵进了血液当中,在四肢百骸间循环。

于是爱便刻进了我们的血液里。

下午的时候,因着某幻被老番茄喊回了工作室开会,于是吃完了午饭,同车的花少北便干脆大喇喇地霸占了某幻办公室里那张舒适的沙发——原本便是某幻给从前经常熬夜改设计的自己准备的,现在嘛,算不算也是一种……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噢,鸠占鹊巢。

于是鸠占鹊巢的花少北嗅着某幻给自己盖上的毯子上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恍惚有种自己窝在了某幻怀里的错觉,他又掏出手机,对几份王瀚哲回公司后传给他的文件一一做了批复,才打了个哈欠再度窝回到满是某幻的洗衣液味道的毯子里,飨足地蹭了蹭。

冬末春初,接近黄昏,下午将近五点的日头不温不火地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渗进来,落在他的发丝间,像镀上了一层薄金。于是结束了会议的某幻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了他玫瑰般的爱人落在日光边缘的安恬睡颜。

他想,轻手轻脚地锁上了办公室门、顺带落好了百叶窗的某幻想,他是不是该用一个吻去唤醒爱人的深海色眼眸?

又或许、又或许……想让花少北染上更艳丽的颜色?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凑过去欲倾身落吻——却被早已醒来的花少北伸手圈住了脖颈将他的头颅压下——不得不说,被追着吻的感觉着实很新奇,花少北也确实像一只猫。

但比起灵巧轻盈,显然他的爱人更懂得讨好蛊惑。

于是某幻边黏糊糊地吻他,边将他从沙发上捞抱起来,任那双腿缠住自己的腰,边把人往落地窗边带边听着怀中人撒娇耍赖般地哼哼。

「做、做什么呀?」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邀请你来我的工作室看夕阳嘛?」某幻蹭了蹭他的鬓发,轻声呢喃:「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花少北……比起看夕阳,我更想……」

后半句某幻凑在他耳际,说得很轻,却染红了一泓吐息。花少北眨了眨眼,随即笑了起来,暧昧融在夕彩里,旖旎也融在夕彩里,而我想吻你。

而我只想吻你。

花少北的休闲裤被褪掉一半,露出泛着粉的圆润臀瓣来,而那只小麦肤色的手狎昵下流地揉弄起那看起来便十分可口美味的臀尖来。

花少北配合着喘息,那些吐息在明亮的玻璃上氤出一泓浅薄又朦胧的白,他在某幻将暖烘烘的手伸进毛衣里、隔着一层单薄的秋衣捻弄其中一个敏感的奶头时,哆嗦着手,在起雾的玻璃上勾勒了一个心形的轮廓。随后他向后更多地贴在对方的怀里,某幻垂着眼笑着吻他的耳朵,被他示意去看那图案。

他的年轻爱人低笑着,从后扣住他的手背,仔仔细细地贴在了他画在雾气中的那颗心上。

「唔、啊呜……」

而当那根喷张滚炽的性器楔进来的时候,花少北爽得几乎站不住,其实也有痛觉,但疼痛在性爱之中从来都是最尖锐的催淫剂,于是那根花茎也颤颤巍巍着站立起身,吐出的腺液可怜兮兮地蹭在了干净明亮的玻璃上。他颤抖的腰线被对方炙热的手掌死死掐在手里,不知所措间他尖叫着欲讨饶——却被捂在了某幻的另一片掌心里。

夕阳的色彩落入他垂泪的眼中,暖橘的一片,像承接落日的海面。

性器在深处碾出的快感死死抓着尾椎不放,亢奋到发麻的快感咬着背脊,随着顶撞的力度一下一下地被往上撞。

花少北在快感中茫然地自高层往下看,车水马龙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行人,他们都不晓得在高层的办公室里,有一枝玫瑰正在向他的挚爱盛放。

于是心尖愈发柔软。

「唔、哈啊……幻、我……我站不住了……」

于是他体贴的年轻爱人,便将他翻转过来,将他的双腿都扛架到肩上,而后再一次用那根滚烫的欲物逼开那些热情上涌的肛肉,又深又重地楔进他的内里,将花少北死死地钉在落地窗玻璃上。

某幻终得以看清夕彩下,花少北那艳丽的模样。

冬日的夕阳不算暖,残留在玻璃上的那点温度终被再度迷失在性爱之中的花少北的背脊蹭去——哆嗦着口唇的青年用同样颤抖的手去捧住某幻的脸颊,内里对深埋体内的性器的吸夹却没有留情,食髓知味般嗫嚅着贪欢的肠肉被鞭得痉挛,身前的滔天欲焰却没有丝毫怜惜地将他湮没。

某幻凑上去吻他湿漉漉的眼,吻那眼尾积攒的一泓粉,又被猫儿似的那人细声地呢喃着讨吻,于是他啄了啄花少北的唇角、又啄了啄那处,终被心急的小猫急切地吻开了双唇,那唇舌亦终能共舞。

夕阳落在他后背贴着的玻璃上,暖烘烘的;某幻与他混杂的鼻息被困在两人之间,同样亦是暖烘烘的。

花少北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抛却矜持去引诱某幻的话,今日他会与自己亲昵相拥么?

某幻却像是晓得他所思所想一般,虔诚地吻着他的额,说:

「……总之啊,现在的某幻与花少北是相爱的,那便足够了呀。」

******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我愿意!」

证婚人话音刚落,他们几乎是同时地争着开了口回答。而后在良久的静默当中,哑然地相视一笑,然后当着一众见证人的面开始咬耳朵。

—干嘛?抢什么啦,一人一次很公平。谦让,某幻,懂?

—不好意思,这种情况谦让不了一点!

好咯。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甚至是上一秒的我自己也不行。

但是我爱你,从今时直到永远,我坚信,这一直是真的。

就像你也爱我一样。

明日、今日よりも好きになれる

溢れる想いが止まらない

今もこんなに好きでいるのに

言叶に出来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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