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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打打小怪(纯剧情)

 

午饭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小时,睡半个小时,留半个小时吃饭,足够了。

“唔……”廖宜榅整个人蜷起来,把毛毯裹得严实了点,又闭上了眼。

吴言没撤开手,他打开终端,单手打字发消息给医生。

【吴言:他状态更差了。】

那边秒回。

【沈安:嗯,叫你给他放音乐助眠,有缓解吗?】

【吴言:ai显示昨天音乐播了很久。】

【吴言:3:47才关闭。】

七点起床,快四点才睡,廖宜榅才睡了三个小时。

这次医生回得有点慢。

【沈安:我在想要不要给他点褪黑素】

【沈安:你陪着他睡呢?有人在他旁边他会安心一点吧。】

没等吴言回复,沈安就又接上了。

【沈安:哦,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有活人】

【沈安:我去申请一个仿生人给他】

吴言蹙眉。

ai的技术在这个时代已经相当发达了,但出于安全和道德考虑,仿生人技术一直在研究,却迟迟没有普及,必须要做出完善合理的相关法律条款,才能同意批量制作。

现在能搞到手的都是半成品……虽然是正规合作企业弄出来的,但也有危险性。

【吴言:安全吗?】

【吴言撤回一条信息】

【吴言撤回一条信息】

【吴言撤回一条信息】

【沈安:兔兔疑惑jpg】

【沈安:起码比起人,他更信任机器】

【沈安:到时候他有什么心结,查他跟ai的聊天记录就好了】

这个时候可不管什么侵不侵犯隐私了,在合理范围内的东西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必须保证这颗独苗苗是往上生长的,不会哪天突然歪了。

【吴言:你要征得其他人同意。】

【沈安:嗯,已经把报告写好交上去了】

【沈安:鬼魂无奈趴趴jpg】

吴言眉头微抬,但很快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关闭了聊天界面。

半个小时不算长,可能因为要分出一只手盖住青年的眼睛,显得时间格外长久。男人忍了十多分钟,盯着秒数缓慢增加,终于还是拿出终端点开了平时基本不关注的社交媒体平台。

首页就混着平台自动推送的廖宜榅——应该说是「莱伊」的速写。

像只大黑猫的青年手有气无力地搭在吴言的肩膀上,全靠后者托着他大腿的手才没软塌塌地滑下来,周边是面容模糊但依稀感觉得到惶恐的民众和匆忙的医生。画面很写实,以至于衬得消灭异常点的主力像个被救人员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往下一滑,隔了一个新闻后,出现了莱伊的照片——那时候他刚从异常点出来,身上还带着对周围的打量和躁动的魔力,看向镜头的眼神像是扎进冰里的刀,又冷又利。

转发点赞评论都肉眼可见的多。

也有营销号借着这些本来就很火的图片加一些吹嘘的话,顺着流量把这个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推向神坛,或者反其道而行来点阴谋论,再赚一把。

吴言刷着刷着有点烦,他点了许多「不喜欢」,但平台ai觉得这个每次都点进相关词条的用户多半是口是心非,雷打不动地继续推送。

“草。”他在第八次刷到这种内容后忍不住轻骂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手在出汗。”廖宜榅把遮着自己眼睛的手推开,他虽然睡了一觉,但是精神更疲倦了,坐起来瞥了眼倒计时,“还有一分钟,也差不多……我饿了。”

吴言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叫机器人送菜过来。

“生气了?”廖宜榅揉了揉太阳穴,也懒得去深思——总之不是对他发脾气就可以了。

吃饭时吴言总是沉默,廖宜榅也不是爱搭话的人,房间就静得很。

“啊,对了,”廖宜榅想起自己早上很膈应但是忘了的事是什么了,“你让他们别拍照了,我不喜欢。”

那闪光灯咔咔一顿,他差点条件反射给人扬了,得亏吴言反应快把他的手握住了,不然第二天他就要从独苗苗变成敌方的独苗苗了。

现在还好,没人像是搞什么发布会一样一堆话筒举过来。

“好。”吴言颔首,他吃饭快,几下就干完了三碗饭,偏头盯着廖宜榅。

青年的脸型像是母亲,线条柔和,笑起来肯定像个乖乖牌学生,眉眼又像父亲俊秀,一张脸算不上惊艳,却极其耐看。吃饭的时候像是累狠了一样慢吞吞的,腮帮子因为食物填充鼓起来,一下一下地动。

和「莱伊」是两个不同的类型,莱伊头发微卷,可以从碎发下看清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鼻梁挺,嘴唇偏薄,看人总有一种凉意,不笑时像是颓靡凋零的花,带着生死边界的美。

不过那晚做的梦,他梦到的不是莱伊,而是廖宜榅……

“我吃饱了。”廖宜榅放筷的声音打断了吴言的胡思乱想,前者全然把之前的梦带来的别扭给忘得差不多了,奇怪地瞥了一眼难得反应慢半拍的吴言,“你累了?那一会儿去睡午觉吧,换个人守我。”

吴言摇头,末了又补充一句:“不累。”

——————————

“感谢您!”

“不客气。”黑发青年垂眸看支线暗下去,意料之中地看到新的支线冒出。

“如果您方便的话,”精灵的耳朵偏长,耳尾尖尖的,银白之类偏浅的发色在非暗精灵中格外常见,可谓是白毛控天堂,“我希望您能留下来吃一顿饭。”

小精灵看出了旅人的风尘仆仆,有心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对方,但后者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目标,没有答应。

“抱歉,我需要知道你们的草药采集点。”其实地点是知道的,但是为了以后的长久发展,必须请示一下这片区域的主人才行。莱伊半跪着跟已经大了他好几轮的小孩模样的精灵说话,“作为这次救下你的报酬?”

他的话语目的性太强,但凡对面是个人类多数都会觉出不对劲并谨慎地拒绝,精灵却爽快答应了:“当然,您需要的话我家里还有一些——我可以送给您!”

“正常交换就可以。”黑发青年抿唇笑了笑,他没有移动,只是从背包拿出一些东西出来,“你自己拿回家吧,我在这里等你。“

精灵族很排外——或者说,很敏感。

新精灵的降生越来越少,虽然精灵们的寿命很长,但也不得不为此忧虑,从几百年前开始就限制了领地的人员进出,如果看见精灵族幼崽跟一个异族单独行动,不说直接动手,【态度-20】的标是会有的。

现在任何存读档浪费时间的情况都尽可能避免。

许久没有这么用脑子玩游戏的玩家心里叹了口气,目送小精灵抱着东西跑走,改蹲为坐——西边大路的地块像是天然的沃土一般,草都长得比其他地区柔软,坐下来格外舒适。

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行动全靠雷欧提供的通行证。

头一次在这个游戏里特别主动地攻略npc的玩家揉了揉眉心,参考起以往玩的游戏里面的各阶段剧情开始思考要给雷欧的「奖励」——当然,拔作之类的就不算在列了。

空气里带着草木的自然清香,很好地舒缓了莱伊的疲倦,他打了个哈欠,扯了草叫右上角的框教他折草蚂蚱。

框内空白了一瞬。

【先找一张比较大的叶子,竖纹的那种。】

【沿着中间的茎撕成三份,两宽一细。】

大家还没研究出投放视频的方法,于是就一句话一句话地指导,一个敢教一个敢学,最后居然真的编成了。

“我只能拿这么多。”小精灵拿着储物卷轴跑回来,运动带来的红晕在白皮上格外明显,他跑得很急很快,似乎格外期待与没见过的种族交流,“恩菲姐姐说,她代表精灵族谢谢您!”

莱伊对精灵身后跟着的女性点了点头,接过了卷轴:“谢谢。”

【声望+10】

他在小精灵比划完采集点之后顺手把自己编的草蚂蚱送出去了。

【声望+5】

真好哄啊,精灵族。

玩家心里感叹着,传送过去照着清单采了一些放在背包,又跟右上角的框确认了几遍没有遗漏。

还剩下五分钟不到,速战速决吧。

与此同时。

黑发红眸的青年等在花园,指腹焦躁地摩擦扶手。所有侍从都被屏退,现在正是国王好不设防的时候,如果刺客过来,想必可以轻松带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皇的性命。

——也可能撞上赴约的弑神者。

带着满身异国的草木味的玩家从空中轻轻落下,十分自然地站在了新任国王陛下的身旁。

于是整个空间仿佛独立出来——

没有他人期待的重压,没有母后紧跟着的视线,没有下人的议论纷纷。

柔和的风卷着花香拂过他的脸,调教师似乎很疲倦,像是贵妇人们抱在怀里的、驯养得长不大的毛茸茸的魔兽,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后,伸出手邀请。

“随便走走?”

那只手本就生得好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被黑色的手套裹着,更显出禁欲系的诱惑。

雷欧没有拒绝,他把手轻轻搭在那只手套上,然后被拉起,青年的倒影在红色眼瞳中放大,掀起错乱的杂音。

新皇克制自己与调教师交握的手上力道,怕少一分就松开,多一分让对方不悦,亦步亦趋地跟在青年身后,像是刚开始复健的时候一样,弱势又无助。

莱伊怀疑自己一松手,雷欧就会站不稳摔下去了。

这边的花园跟玩家印象中的公园并不一样,规整的砖石画出一条直直的路来,灌木被修剪成各种样子,花紧密的挨着,靓丽的色彩映得空气都明快了些,偶尔逛个一两次倒也是蛮新奇的体验。

雷欧垂着眼扫着身旁路过的花,像是后者犯了什么大错,必须得让他细细打量一样。那冷淡矜持的模样格外适合说一句「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土味霸总语录。

两人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就这么牵着手,沉默地走着,居然有一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五分钟就快到头了。

“之前答应你的奖励。”

玩家本来是打算亲一亲雷欧的唇角敷衍了事的,他看得出雷欧对自己的偏爱和说不出口的感情,这个奖励在合适不过。

……但这不对。

“你之前不是想看看外面吗?”

莱伊设了一个结界——要是外面守着的人发现他在国王面前如此放肆地使用魔力,怕是又要扣一顶大帽子,打开之前收集的一次性道具。

砖土中挣扎着长出绿莹莹的草,不知道依傍何物的水流卷着半透明的鱼在空中潺潺流动,巨大的花拔地而起,优雅地展开自己的嫩黄纱衣。结界内部暗下来,只有一束光仿佛透过水波照下。

像是来到了能够呼吸的海底。

未知生物低低地鸣叫,声音悠扬,像是带着海浪卷来,又轻轻退去。水流声、鸣叫声、鱼儿摆动尾巴的声音、草木生长声混合,只听一段就觉得心中的郁气被轻轻抚开。

确实很漂亮,这么大范围的元素调动,难怪当时的那个任务格外长,也难怪在现实里用不了。

莱伊欣赏了几秒,就松开了与雷欧牵着的手:“我还有事要去做。”

他如同来时一样,走时也消失得迅速轻盈。

“坐。”

心理医生姓沈,头发一边往后梳,露出额头,留着小辫,穿着暖色的高领毛衣,披着驼色的时尚外套。他的脸偏向酷帅类型,带着柔和的笑,一眼看上去有一种影视剧霸总和家庭主妇的矛盾感。

“想喝点什么?”

“水就好了,冰的。”黑发青年液体一样瘫在沙发上,像是被暴晒了十天的植物,下一秒就会枯死,“谢谢。”

因为对面是「心理医生」,所以他也不会像游戏里一样装作自己很强很冷静的样子,防止误诊。

“音乐没有效果吗?”

玻璃杯轻轻磕在桌上,发出一声响动,然后是液体流出砸在杯中的声音。沈安说话不急不缓,他是个好医生,知道怎么把控节奏,对待已经不想社交的患者时就用选项问题引导。

而他的患者——虽然依从性很高,但是确实累了,交流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开始犯困了。

沈安垂眸,让廖宜榅保持这种半梦半醒的休息状态,在屏幕上记录。

【总分被测总得分超过160分,存在较明显心理不适感。

阳性项目数被试症状较丰富,在多个项目上有不适主诉。

躯体化,未见明显症状。

强迫症状,被试存在一些明知没有必要,但又无法摆脱的无意义的思想、冲动和行为。

人际关系敏感,被试存在某些不自在,特别是与他人交流时更加突出。在人际交往中自我防御、心神不安。

焦虑,被试可能存在烦躁。

抑郁,被试存在苦闷的情感与心境,或者有生活兴趣的减退,动力缺乏,活力丧失等表现。还可能存在失望,悲观以及与抑郁相联系的认知和驱体方面的感受。有时会存在有关死亡的思想甚至自杀观念。

恐怖,未见明显症状。

敌对,未见明显症状。

偏执,未见明显症状。

精神病性,被试可能存在精神疾病的急性症状和行为表现,或存在分裂性生活方式。

其他,未见明显症状。】

——不太乐观。

沈安自然不是从这短短的聊天中推出这些,他的工作就是从早到晚都通过各种镜头来观察廖宜榅的反应,再通过聊个小时的交流确定情况,已经可以算得上对方的专属医生了,从第一天开始就意识到青年的心理情况算不上健康。

后者永远表现得游刃有余,甚至有些不以为意的懒散,面具戴得确实很好,但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小动作和微表情还没学会控制和遮掩。

好消息是尽管心理不太健康,廖宜榅的评测分数却没有再往上走的趋势,很稳定地在一定范围内波动。

睡不着也是个大问题。

仿生人不是那么好申请的,更遑论沈安想把这种不成熟的技术拿给现在国家的眼珠子用,难上加难。

“……我睡着了?”

“嗯,睡了十几分钟。”沈安意料之中地停止计时,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青年身上,“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拿毯子。”

青年听话地眼睛一闭,又往沙发上缩了缩。

但再也没睡着。

沈安心里叹了口气,又重新提交了申请。

————————————

“救救我……救救我……”

穿着制服的青年按住了身前男人的枪,几步走到被石块压住的人面前蹲下:“你好?”

“你……你好……”满脸血污的人虚弱地回应,“求你…救救我。”

那制服青年盯了他几秒,应下了,那块巨石不可思议的升起来落在一边,露出受害者已经成为一团烂泥的胸膛以下的身体——正常的人类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生还,就算还有一口气,也不可能这么字正腔圆地说话。

治疗术强制补充血条,那触目惊心的断面开始不符合常理地生长出骨肉,廖宜榅没有补满,在血条到一半的时候就停手了:“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受害者有些不确定地回应,他勉强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与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青年对视,“请说。”

“你——”

眼前的场景变换截断了廖宜榅的话语,他盯着恢复了正常的街道,无视了周围的视线与议论。

廖宜榅的手腕被握住,男人布着茧子的手贴着他露出的一小块皮肉,带来粗糙的摩擦感,吴言提醒他:“别想太多,首要任务是救人。”

见廖宜榅不说话,吴言拧了拧眉:“我们现在没有精力去关注那些异族是不是有苦衷。”

是的,异族。

那个满脸血污的受害者虽然是个人形,但是五官与人类不同,它有四只眼睛,两只与人类相同,两只在眉侧,手指指节也不是正常人的数量。

所以吴言一开始就准备动手解决它。

“他能交流,而且好像有什么在刻意阻拦我们交流。”青年明显没听进去,他反握住吴言的手,那双黑眸像是透不进光一般深,“你看,我们都还没找到boss就出来了。”

“别多想。”吴言抿着唇。

他向来是发布命令的角色,但廖宜榅只是一个还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大学生,三观成熟,但承受能力不高,要捧着哄着——吴言不擅长这些,不然也不会出现相处时间比沈安多上几倍的情况下关系却不得寸进。

“嘀嘀——”三分钟的倒计时响了。

廖宜榅伸手按掉了吴言胸前的计时器,默不作声地再次启用传送。

他还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

蓝条稳定减少,因为耗费了魔力去治疗那个异常点的异族,今天清理的异常点比昨天少了几个。

没有被约去谈话,一切照常进行,吴言没有说鼓励的话,但也没有责备,只是依旧沉默地做好一切,然后关上门。

“真意外……”廖宜榅表情有些复杂,用被子把自己裹好,“我还以为会第一时间纠正一下我,结果居然是冷处理吗?”

宛如清泉滴落的纯音乐依旧自顾自地放着,没人在一片黑暗中回答他的话语。梦如同往常一样,拽着他的灵魂下沉、下沉,想溺死他,又任由他惊醒上浮。

睡呀,睡吧,让梦来给你安宁。

“威欧希。“青年睁开眼,面无表情,“你给我闭嘴。”

一直安安分分没说话觉得自己今天可乖了的邪神:?

契约开始发烫,威欧希把廖宜榅刚刚恢复了一点的魔力榨了个干净,勉强现身:“这就受不了了?”

魔力药已经喝到了上限就指望慢慢回复魔力的大学生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红皮邪神,视线下意识在这具赤裸的身躯上游动了一下。

“还早,”威欧希说话间,总是露出那口尖牙和过红的舌,像是刚刚结束了一餐、嘴里还含着血腥气的野人,“还没有完全影响到你。”

“我当时就该研究怎么把你宰了。”廖宜榅曲腿抵开他,“别吵,烦。”

“亲爱的,主人,你应该庆幸你没杀了我。”威欧希顺从地钻进被窝侧身躺在「主人」身旁,又伸出手保住廖宜榅的手臂,笑吟吟地提醒,“这样是睡不着的。”

“……干嘛。”廖宜榅深吸了一口气,他瞥向威欧希,看在后者确实在最近有好好教他怎么控制力量的份上没有直接把对方踢下床。

他的袖子被折上臂弯,威欧希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的手细致地去亲咬他的小臂。

廖宜榅:“……?”

他没有动,也没有应激——可能是在梦里闹得太过了,以至于威欧希真的对他的现实身体做什么的时候反而格外冷静。

“交给我就好。”邪神低笑,“你睡吧,我帮你。”

红色的手摸进了宽松的睡衣里,亲密的触碰让廖宜榅起了鸡皮疙瘩。

廖宜榅的身体是没经历过性事的,他游戏里对npc多没边界感,在现实对他人就多有边界感,最多的肢体接触就是亲人朋友间正常的搂搂抱抱,威欧希的攻势让他cpu烧了烧,再一低头,威欧希已经开始舔上他的腹部,痒意让他肚子抽动了一下。

倒是感受不到什么快感……可能有,但是被舔舐的羞耻给盖过去了。

腰上的刺痛让他抽了口气,瞬间回神,威欧希的牙很尖,又向来不控制力道,要是再重点估计会真的连皮带肉一起撕下来——廖宜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手了。

腿因为距离威欧希的头最近,率先扭过用膝盖撞去,小腿压上对方的喉咙,手率先去缴获对方的「凶器」。

威欧希被他掐着脸摁在床上,嘴因为廖宜榅凶狠的力道大张着,完全敞开着口腔任人观察——牙上还沾着血。

“你——”青年的声音压着怒火,他的手往下压了压,尽管威欧希靠着柔软的床铺,但在巨大的力量面前,脖子还是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哀鸣,“想死?”

他跟邪神之间因为「力量指导」建立起来的薄弱关系塑料得紧,加上后者前科太多,因为一时兴起真把他咬死他也不意外。

威欧希的唾液因为嘴不能闭合蓄积起来,从嘴角滑下,粘上了青年的手指。

“哼,”身体被桎梏,他用契约来与人类交流,“忘了你这里的身体很脆弱了,不过也正好。”

“发泄出来,”明明身体被压制,威欧希的声音却响在耳侧,“怎么爽怎么来。”

契约在发烫,人类的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瞬。

质疑、欢呼、安慰、惨叫、求助……

「你知道你身上担着多少人的命吗?!」

「没关系,你很努力了。」

「如果这种能力在其他人身上就好了。」

「救救我——」

「好帅啊,你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一个正在工作的高压锅被开了一个口。

嘭。

全部炸开。

但是威欧希预想的被断手断脚或是直接分尸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人类被保护得太好了。

他从未在现实里真正地亲眼目睹或实践加施在受害者身上的暴力,现在的动作也就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不让那对尖牙再咬伤自己,然后泄愤似的啪啪拍着床,还鼓了鼓脸颊,场面看起来有点好笑。

在梦里疯得能把人直接压成碎肉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的青年,在现实里只会对着物品泄愤——甚至不敢太用力,怕把床锤坏了要大晚上麻烦别人换房间。

情绪爆发时他仍然被理智牵制,睫毛飞速颤动,眼睛因为情绪波动蒙上了水雾,不像是被刺激了要暴起伤人的歹徒,更像是凭空被人指责又不知道怎么还嘴的小孩。

这下反而是邪神失语了,他被床板传来的震动砸得脑袋嗡嗡的,愣了两秒,就夸张地大笑起来,胸膛剧烈震颤着,让压着他的人类皱着眉凶巴巴地瞪他:“闭嘴。”

威欧希伸手握住人类按着自己脸颊的手腕,过长的舌头像蛇一般吐出信子舔舐人类的掌心,让后者嫌弃一般地往后退了退。

好吧,好吧,他来教。

“要咬吗?”他挺起自己的胸脯,把钳制住自己的手往下拉,辅助那只手去蹂躏自己放松下来的乳肉。因为刚才被压着喉咙,现在声音比之前更低哑了一些。

他当过不知道多少次施暴者和被施暴者,人形身上可以被凌虐的部位早已心知肚明,只是看着整个人都要被黑气包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人类,又觉得他经历过的事,对方未必会重蹈覆辙。

“来做爱吧。”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起码在人类下意识的克制下,这场半肉身搏斗半交缠的结果不算惨烈,人类身上除了腰侧的、已经结疤了的伤口外倒是没有其他损伤,只是满身斑驳的吮吸出来的吻痕,看上去颇为色情。

他黑色带点棕的眸子还带着水汽,像是迷雾中的棕色的鹿,看得不明晰,但光是远远看一眼就能想象它跃动奔跑的样子。

鲜活的,迷茫的,无知的。

“哈——”威欧希压住了自己的破坏欲,在一片混乱中去艰难抚慰青年,第一次觉得吃别人鸡巴这么挠心挠肺。

邪神红色的皮肤不容易留下痕迹,从床上滚到床下也没摔出一点淤青,他的阴茎很早就开始兴奋起来,前端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吐着水,但主人没有对此投入丝毫关注。

他感觉不到痛一样强硬地用后穴吞掉廖宜榅的阴茎,本就有弹性极限的、不是用来交欢的穴肉裂开了,流出一些血来,但是不多,出血的部位被肉棒挤压着,靠着物理按压制止了流血。

“嘶——”身体初尝人事的人类被夹得有点不舒服,他的手扶住邪神颇有肉感的腰,想要把人拔下来,紧接着肩膀被对方啃了一口,于是注意力轻易被骗过去,“不许咬……啊。”

威欧希开始深蹲。

皮肉绽开。

这其实是一个很微妙的感觉,像是阴茎被塞进了一个很紧很暖的肠衣里,但是肠衣太紧了,在硬塞的时候裂开了一点——并且还不知死活地继续套,那个缺口变得更大了。

这下动一下都带了不少血出来,但威欧希的呻吟放纵又大胆,不像是疼痛的反应,更像是被狠狠地磨过了前列腺,被顶出了不少水。

“哈啊……好棒,”喘着的邪神咬了一下青年的下巴,乳肉隔着轻薄的衣服紧紧贴着对方,压出丰盈的曲线,挺立的乳头被压得内陷进去,“呃嗯…!爽、你动一动……”

这下廖宜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关注哪——被夹得有点发疼的阴茎,深夜的疲倦,对事情处理不当的懊恼,威欧希咬着自己肩膀的触感,鲜血淋漓的性爱……很多东西混在一起,身体在前面动,脑袋在后面追。

可能是劣根性使然,他真的把威欧希推翻在地上,一手压着对方的肩,一手握住了邪神的胸腹,指间夹着硬挺涨大的红果。

被夹紧的不适逐渐转换成正常性爱的摩擦快感,廖宜榅看着威欧希涣散颤抖的瞳孔,被施暴欲催促着再次顶进去,听邪神一阵拟声词胡乱呻吟。

“哈啊啊啊——”黏腻的水声像是把人的脑浆都给搅得黏黏糊糊,威欧希主动迎合着快感,被操得高潮了都不知道,眼角的生理泪水沾湿了地毯,“再来……快一点,哈嗯!啊、啊啊……”

他毫不吝啬分享自己快乐的感受,疼痛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剂,像是辛辣炽热的烤肉,滋滋冒着油光,让人脸烧得通红却欲罢不能。

肠液和血在抽插间带出,顺着股缝流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那根红色的肉棒被撞得在空中摇晃,白精断断续续地吐出来,落在红色的皮肤上。

魔神的身份让主仆契约的某些限制有了微妙的变化,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无拘无束的快乐传递到廖宜榅身上,内心的烦躁与疲倦像是被威欧希吞了个干净。

原来是这种感觉。

在纷繁的梦中,仿佛只有做爱这种交换情绪的方式才能获得片刻安宁,一旦停下来,被麻痹的神经就会恢复正常,一切的痛苦重新席卷而来。

拥有着全黑眼眸的青年与身下人的热情奔放不同,他观察着威欧希淫乱渴求的神态,垂下眼吻在了对方咸湿的脖颈,引得后者一阵哆嗦。

“我大概理解了一点。”

“唔哈……要坏了、又高潮了——!啊啊、啊——好棒、好棒哈啊……”威欧希颤抖的喘息根本不给廖宜榅「对答案」的机会,他像是被欲望捕获的猎物,只会痉挛着追寻快感,四肢紧紧缠绕攀附着青年的躯体,像是像把自己整个嵌进去一般。

“……嗯?”廖宜榅凑近了他的脸,眼中闪过可惜和了然。

肉棒搅动着充斥暴力与淫欲混合的液体,一下下撞击肉壁,低喘与呻吟在室内传递,肢体接触间发自内心的满足感像是充盈的甜水把心脏都填充得鼓胀。

肠肉痉挛着收紧,吸力带来的快感让青年头皮发麻,他后知后觉地沉浸这场性事中,认真品尝这具在梦里交缠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肉体。

人类总喜欢用不如他人锐利的整齐牙齿去磨蹭肉体柔软的部分,这种有攻击性但是不多的小动作让威欧希喜欢得不得了,每碰一下就会主动凑上去等待下一次轻咬。

随着几次又深又快的冲撞,魔力连同精液一起灌进这具魔力制作的身体里,一边自发修复受伤的身体,一边把威欧希的蓝条一下子干到了顶。

青年低头吻了下去,把威欧希的呻吟变得含糊而黏腻,及时避免了音量过高惊动ai的突发情况,他的吻技其实不算高超,但是亲得很认真,像是做什么课题一样这里那里都扫一遍。

红色的男人哆嗦着抱紧了身上的人,快感带来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脸,淫乱的表情和完全被带着走的亲吻让他显得格外狼狈,他修长的双腿在青年背后交叉,让肉棒深深插进自己的穴里满足地一口气吞完,喉咙咕涌着被压住的尖叫。

“呼……”亲了半天确认了威欧希平静下来后,廖宜榅这才把邪神放开,他环视了一圈一片狼藉的房间,眉头抽动了一下。

……算了,趁着状态好,先睡一觉吧。

他瞥了眼自己和游戏里同步的氪金促成的超长蓝条,心情有些复杂,最后干脆把这些问题全往后推,起身抽出堵着肉穴的阴茎,把邪神丢到床上后用魔法清理了一圈房间。

虽然就保持这种状态一个星期不到,但睡不好真的会给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时间的廖宜榅带来一种「煎熬」的感觉。

廖宜榅第一次这么期待能好好睡一觉。

他重新缩回了被子,踢了一半被子给邪神盖,然后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

难得的安眠。

“现在是早上七点,天气晴,体感温度13,南风3级……”

一只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有气无力地挥了挥空气:“吵。”

ai女声听话地安静下来,窗帘自发缓慢拉开,露出外面蒙蒙亮的天,水壶咕嘟咕嘟存了水,再静音加热,门被敲了几下,旋即嘀一声后,拿着房卡的吴言走进室内。

今天的青年把自己裹得格外严实,吴言把人拔出来都废了一番功夫,熟练地洗漱一条龙——要是一星期前他可能想象不出自己的工作能跟保姆沾上关系。

难得的,以往这个时候总是神志不清任人施为的青年在抹了把脸后清醒了一些,吃早餐时不会吃着吃着就打盹了。

“昨天睡得很好?”吴言问他。

廖宜榅表情一时间有些微妙,昨晚的经历不管怎么说都不太适合跟这个看起来很规矩的「吴队」倾诉,就只是应了一声,用其他话题盖过了吴言探究的话:“上面没意见吗?我昨天擅作主张的事。”

“你有善心,这很好。”吴言几乎没有拿时间去斟酌话语,对打来的直球也老老实实地打回去。他昨天一跟廖宜榅分开就被叫去开会,很短,半小时不到,大家谈下来几乎没什么分歧,“那个异族与人类有相同的语言确实是一个突破口,黄教授他们会持续跟进的,不过为了特别行动组的安全着想,还是坚持遇到异族先下手突袭的策略,在这个前提下……”

吴言的声线偏低,普通话很好,像流动的沙,规律平稳地滑进坑里。交代完关于异族的安排,又提起沈安分析的青年可能在意的事:“至于处理异常点的数量减少——这个不是你的错,谁的错也不是,异常点各不相同,处理数有浮动是正常情况。”

好客观冷静的安慰。

廖宜榅嚼着食物,慢慢吞下去,半秒后才回了一个「喔」,又塞了一口包子,可能是吃东西鼓起来的脸颊加上偏向母亲的柔和眉眼,看起来怪乖的。

让吴言想起小时候老家养的兔子,不叫不闹,只顾着咔咔咔地啃着菜杆,长长的透着粉的白绒耳朵立着,腮帮子鼓动间吞掉了大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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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的睡眠让廖宜榅的大脑难得活跃了起来,蓝条依旧有限,但他处理异常点的效率也提高了。

这种反常的态度——指工作以来终于不是臭着脸出异常点——引起了媒体们的注意,自以为不被发现地偷拍后,又是一阵探寻政治变动的舆论狂欢。

【「救世主」的缓和态度,是预示危机还是胜利的前奏?】

【紧急大会后,反而是一片沉默】

【异常要结束了?异常泛滥的情况下,莱伊突然转变态度,局势要变天】

只要是顺着安抚群众、又不过于捧杀「莱伊」的方向撰稿,官方就不会出手理会他们,几次拉扯后,媒体们就心照不宣地学会了拉热度的新方法。

全然不知道他们稿子里决定了未来走势的青年吃完饭后就跑去沈安那里讨要飞机杯。

沈安:“……”

沈安:“…………?”

他扶了扶眼镜:“你再说一遍?”

他能理解年轻人有性冲动,廖宜榅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对飞机杯这种东西有好奇也很正常,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是色瘾犯了就想来一发……

——不是,为什么啊???

他脑袋里疯狂复盘最近廖宜榅的活动,没想明白孩子养着养着就歪了,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我想要飞机杯玩玩。”青年讨论情趣用品的态度大大方方的,他对医生很坦诚,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优点,“说不定这样会睡得好一些。”

提到睡眠,沈安从头脑风暴里暂时抽身,手已经打开终端开始编辑申请了:“理由呢?”

青年还没正式进入过社会,人情世故停留在大学的温室环境,言行举止都带着单纯直率,年龄对比在这里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们来说小了不止一轮,就一直被当成小辈宠着。

但在这之前,廖宜榅还是一个成年人,他已经年满十八,有自己成熟的逻辑和思想——于是在被纵容的同时,他的每一句话都被解读和尊重,而不是真的当个小孩一样哄过去。

“昨天晚上……”廖宜榅简单说明了一下。

与之相对的,是青年回馈的诚实和真心。

“……所以我猜,发泄那部分的情绪可以跟性挂钩——毕竟他们世界的设定黄游,倒是合情合理。”廖宜榅摊手,“我不想真的祸害谁,也不想去找威欧希——所以先试试飞机杯吧。”

“……好。”沈安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

于是没在现实里摸过这些道具的大学生眼睛亮起来,明显有些跃跃欲试和好奇:“是不是要买点配套的润滑液?”

医生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我会给你买齐的……你要什么款式的?”

“帮我随便挑一个就行。”廖宜榅见已经谈妥了,就干脆地站起身,“我还要去游戏里打工,就不打扰你了。”

“……好。”沈安看着门关闭,视线移到网站上琳琅满目的关于触感的产品介绍,感觉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这是他现在该看的吗?

————————————

“欢迎回来。”

进门的青年愣了愣,又笑开来:“我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去摸少女的脑袋表示亲昵,顺着发顶摸到了捏起来毛毛糙糙的发尾。

诺兰的头发没有修剪过,现在扎着高马尾长度也及肩了,莱伊用手指勾着她的发尾打着圈,这才有一种已经玩了很久的怀念。

诺兰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又闭上了嘴,用柔软又信任的视线注视着莱伊,她不说安排下来的工作的进度,也不提空荡的建筑里的奴隶们去向何处,像是只顾着仰头毫无防备地任由主人抚顺毛发的猫。

可爱。

玩家松开了助手的头发,终于想起了自己该做的正事:“你先出去玩会儿。”

他的奴隶册子可以看到手下的人的状态,目前除了诺兰和提西,其他人都是明确的「外出中」和「工作中」,也不用多此一举地吩咐清场。

“……是。”诺兰以为莱伊又是要跟双性人商谈事情,嘴角不加掩饰地落下来,她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半小时内吧。”莱伊想了想,“会很快的。”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玩家,在后者耐心的注视下又问了一个问题:“半小时后你还在吗?”

“我这边的工作已经弄得差不多,之后就闲下来了。”玩家照着官方攻略来肝游戏,虽然忙得昏头昏脑,但成效显着,忙过了之后就只剩下正常的日活了。

“好。”这下诺兰终于放心地离开了。

玩家蹲下来,手贴着地板。

魔力像是植物的根一般一寸寸扎进土中生长蔓延,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分多钟,才终于描摹出深处的魔法阵,一一反馈回来,被玩家画在一旁的空气上。

果然,这个「游戏世界」的一切建设意外的完整,连玩家房子的初始设定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个是判断人员,这个是定位,这个是限制魔法……

威欧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了莱伊的蓝条凝出了形体,游戏世界里莱伊的蓝条几近无限,他也不如之前一样束手束脚地做个假得要死的半成品,毛孔之类的细节都仔仔细细地做了出来。

专注复刻魔法阵揣摩哪一部分能改动的莱伊没有对他投入半分注意力。

玩家学习魔法的过程很奇妙,他走的就不是规规矩矩从原理开始学习的路子,借由氪金,他一开始就拥住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们所有智慧的果实,直接站在的巨人的肩膀俯瞰魔法体系,通过直觉和单纯的感受来通晓一切。

如果说正规的魔法师能把魔法阵上的符文拆开说个一二三四再推算出其具体的作用意义,那莱伊就是看到符文之后单纯地凭着一直以来的经验判断大概是哪个方向。

所以他在修改魔法、学习魔法方面有格外异常的天赋。

“……把人员锁定反转过来吧。”人类思索着把其中的一个符文改掉,又更改了里面的魔力路线,让其能保持顺畅的通路,试验了几次确定合格后,用触手把提西所在的书房包个严实,这才开始正式动工。

复刻已经摸索的过程并不难,最多是魔力波动让建筑震动了一下,没有进一步的破坏性。

邪神低笑了一声:“你真应该早生个几百年。”

莱伊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抬头——提西被触手簇拥着抬了下来,双性人表情有些困惑,出于对莱伊的信任,倒是没有挣扎,只是见到人后先挑起话题:“怎么了?”

“我把魔法改了。”玩家站了起来,微微偏头,示意提西走出去试试。

他现在看不到系统面板了,大概是触发了整个环环相扣的魔法的bug,去除满眼的名字和外框之后,这个世界显得格外真实,让他不太习惯。

好消息是关于背包、退登一类的设置是直接刻在玩家身上的魔法,他不至于直接困在这里。

触手把双性人一路送到围墙的大门口才放下,顺路把门打开,见对方迟迟不愿意动,柔软的触手探出尖尖把对方往前推了推。

提西身板本来就不结实,这一推下根本没稳住重心,往前踉跄了一下,被诺兰扶了一下才没摔倒。

——他踏出去了。

提西怔愣了一下,他回头看向缓步走过来的莱伊,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你交代给我的事,我还没做完。”

玩家停住了脚步:“怎么气氛有点生离死别的意思?“

他的话让威欧希乐得“哈”了一声,后者伸手试图去抱人类茶言茶语一番搅浑水,被触手捆吧捆吧团在一边不让捣乱。

“你身上没有什么「一出门就会死」的说法吧,”莱伊眨了眨眼,“可以自由进出了,不开心吗?”

自由进出,不是可以离开。

提西很快发现了两人的想法没有同步,他抿了抿唇,把自己的不愉掩饰下去:“……还好。”

这么不开心吗?……也对,毕竟可以出去之后他要让提西加班——但是之后就轻松了啊?也用不着生气吧……

“我回去了。”

黑发青年注视着双性人一言不发回去的身影,表情有些苦恼:“是我太资本家了吗?”

提西身为帮他统筹管理的「脚本」,和泽、伊恩他们还是有些不同的,对方更偏向诺兰和小白这类的「助手」定位,以至于玩家后面觉得通过「调教」来推动状态的老办法在提西身上不太合适,才冒险修改底层魔法。

对方似乎不太领情的样子。

现在不追上去好像会有点不妙——别问,问就是gal支线雷达响了。

对上红发女仆平静但含着期待的视线,莱伊笑了笑:“明天再来陪你好不好?”

诺兰捏了捏裙角:“……好。”

“明天我一来就去找你,两个小时都陪着你,”中央空调非常有自觉地开始哄小姑娘,又是变点冰花送人又是摸摸头,“现在都过去半小时了,玩也玩不尽兴,对不对?”

“嗯……”

“来,拉勾。”

玩家从来没有违背过许下的诺言,红发女仆抵挡不住那弯弯的眉眼,两只手套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晃了晃。

“骗人是小狗。”魔法师眨了眨眼,松了手转身离开,掀起一阵轻扬的风。

女仆在后面舒了口气,唇角又忍不住扬起来,她无视了被触手捆得严严实实的不明人物,细心整理自己的衣着,开始思考明天要准备些什么零食了。

要不然……从现在开始做吧?

威欧希:“没人关心一下我吗?”

红发女仆已经走远了——她走路的姿势倒是优雅,但是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只见到关上的门了。

威欧希:“……”

红皮男人盯着闭上的门,又看了一眼咕叽咕叽在自己身上玩拔罐玩得不亦乐乎的触手,挣扎了一下——这触手不知道哪学来的捆人技术,复杂得连它自己就打结了,要暴力扯开的话必然会出现断肢。

这个触手上面的契约又不像是常规的主仆契约,更像有点亲密的寄生契约,威欧希不确定扯断了触手之后人类会不会感觉到疼。于是干脆放弃了这个分身,打算回莱伊的意识空间看戏。

——结果刚回去就被关了小黑屋。

压低的喘息让威欧希意识到情况不对,没等他扬眉再分辨分辨,就被「主人」冷漠无情地开了全方位小黑屋关押,半点声音都没有了,处境还不如之前被触手圈着。

威欧希:……真的没人在乎一下我吗?

威欧希:“我幽闭恐惧症!!!“

“这里太黑了、太静了,我真的会疯的……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不想……求你、求你!”

他声音之凄惨,状态之差,让盯着提西的人类终于给了点反应。

【太假了。】莱伊在意识空间与他交流。

“能把你引出来就可以。“威欧希又是一阵笑,这种设了陷阱给人踩的挑衅举动会让与他对话的人格外火大。

性格倒还是一样不嫌事大,不过没有以前本能的暴戾和露骨的欲望了。

算是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吧。

【你出去玩一会儿,别回来,也别离太远,触手看着你。】

把威欧希踢进分身容器里的莱伊下意识侧脸,被双性人用沾了淫液的手轻轻扳回来,他不太适应这液体特殊的气味,不由得抿了抿唇。

“不喜欢这个味道?”蓝发的、雌雄莫辨的双性人凑过来舔去莱伊脸上刚刚沾上的液体,提西脸上的表情总是有些匮乏的,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有一种色情的认真劲。

时间倒回一些。

提西不像诺兰一样走得快,玩家几乎是几步就跟上了。

“累了?”莱伊一路跟着双性人进了房间,嘴上打着直球,“工作太多,还是单纯的觉得不习惯?”

他下意识反手关了门,看提西坐在床上,也把一旁的椅子拉到对面,地毯柔软地化解了拖拉时的声音,只剩下毛绒被蹭过的闷声。

他们面对面。

玩家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看到npc们的脸了——可能是每天要见的人太多,他遇到人总是只是扫一眼衣着判断个大概就不再思索,哪怕是天天见面的医生的脸也是模糊的,在游戏里更是如此。

失去npc头顶显眼的名字标识后,他的视线这才下移,落到了提西的脸上。

那张美丽的脸因为健康的作息和饮食,已经娇养得像是伸手拢住的月光,明亮又清丽,蓝色的眸子透亮,长发散在床上,像是弯曲的河流,一动,光便顺着发丝流了出去。

因为没什么时间锻炼,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柔和了不少,长了些肉。

像个洋娃娃一样。

“你讨厌女性?”提西问他,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不讨厌,”莱伊坐在提西对面,看对方一件一件脱光,大抵是明白了一些,又实在厌烦和无奈这个游戏的「r18」标签,“我也不是讨厌你。”

“那为什么?”双性人的上半身已经裸露,比男性丰硕一些的乳肉点着红果,在暖白的肤色上显得晃眼。

坐着不好脱裤子,他就站起来,在玩家平静的目光下一口气褪到裤腿,把脚抽出,又跪着与玩家平视:“你只碰过我一次。”

浑身赤裸的双性人和衣冠楚楚的青年之间仿佛被床沿隔开了两个世界。

“……我以为你讨厌做爱。”

提西思考了一下:“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居然开始反省了。

没等玩家吐槽,双性人就拿枕头垫着腰,背靠着墙,双腿张开,露出湿漉漉的花穴,他身为男性的肉棒还是软软的样子,被主人拨到一边。

“那再明显一点。”他垂着眼,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手指娴熟地探到了里面,脚尖都绷紧了一些。

明明脸都红了,身体也是明显受不了刺激的在抖,也不知道怎么能撑住那张冷脸的。

玩家觉得有趣,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他往后靠了靠,看有点颤抖的手指在黏哒哒的花穴进出,那些粉嫩的肉像是注满了水一样,挤压一下就会溢出大量的爱液,带着甜蜜淫靡的味道。

“提西。”

玩家叫了一声双性人的名字后,被窜回来的威欧希分了些神——他可不想自己的人被看了裸体,防ntr的条件反射让他眼疾手快地把邪神关了小黑屋。

这就接上了威欧希来时的情况。

“你在分心。”提西现在的状态格外狼狈,长发被汗水和淫液沾湿,不如之前蓬松顺滑,略快的喘息让乳肉轻微晃动,下身的花穴已经去了一次,水多得沾湿了一大片床单。

“抱歉。”玩家的道歉很诚恳,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提西身上,伸手帮对方把垂下的长发挂在耳后。

双性人被这冷静的反应搞得有些挫败,他抿了抿唇,长久的文书工作把他以前的狠劲和勇气磨掉了不少,现在居然退却了。

他其实也不需要用这场性爱证明什么。

只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这种嫉妒和比较之心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他一概不知,那两头龙吵吵嚷嚷大胆又热烈地凑到调教师面前时,他冷眼旁观,调教师被帝国皇子迷了神智一般蹚浑水时,他也不见得有多担心。

他理所当然的、对这个只会布置工作下来的调教师没有其他奴隶那样诡异兴起的爱慕之心。

本应如此——

本应如此。

“怎么表情这么委屈。”调教师把他抱住,制服材质偏硬,直接碰上人体只觉得有些硌,也传递不了什么温度。

心跳加快了?

莱伊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他一直以为提西对自己没什么感觉——毕竟对方的好感度一直维持在雷打不动的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

说起来提西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嘶。

好像他确实是。明悟

莱伊不是没感觉,他只是不太明白提西的行为是因为真的想要发泄,还是单纯的支线剧情触发导致的「不得不」,所以一直在观察。

事实上,提西似乎真的是出于自身意愿地色诱他,他分心了还会不满和挫败,如果抱住,也会正常的心跳加快和不知所措。

——和玩家印象里冷静自持的样子差异很大。

他把提西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稳,一边垂眸去摘手套。

这其中默认参与的含义让双性人呼吸滞了滞,他安静地眨眼,悬在空中无所适从的腿贴上了椅子的腿,把玩家的腰夹紧了一些。

“不冷吗?”莱伊感觉得到对方贴上自己皮带的金属扣之后明显的颤抖,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手一直被捂着,没出汗,但是温度略高,碰上双性人温凉的脊背时对比更加明显。

“……冷。”提西感觉到自己的穴口嘬了一下那个凹凸不平的配件,他压住自己挺腰磨蹭的冲动,说话都是抖的,不知道是羞是怒,“去床上。”

“好。”

刚被放到床上,就是试探的轻吻。

从眼尾,到眉心,然后下移到鼻尖,突然转到脸颊轻轻咬了一口,最后才吻上唇。

提西感觉哪里被亲到,哪里就跟沾了辣椒水一般烫得他想退缩,耳朵和脸已经通红,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闭着。

他与之前被下了媚药的状态别无二致,亲吻的温暖和黏糊糊的亲密感让双性人只会攀附着身上俯身的玩家换取温度,下身早已湿漉漉的一片,花穴抽动吞吐着空气,像是盛满了水的花,一碰就会把水撒落。

这个吻并不漫长,甚至有些短了,莱伊只是探索一遍口腔就退出。他想起身把外套脱了,发现双性人的手臂紧紧勾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又紧闭着,一刻也不想松开的样子。

“提西。”莱伊眨了眨眼,叫了一声名字,见对方没反应,又偏头去咬勾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是一块软肉,甚至不用发力就能轻松感觉到它乖顺凹陷下去的幅度,带着点沐浴乳的香味。

被搂得更紧了。

他还以为提西会吓一跳松开呢。

“提西。”

青年的短发蹭了蹭双性人的脸颊,懒洋洋地拖长了音:“我要脱衣服,松手——不然我挠你痒痒了。”

那双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慢慢松开了,莱伊扶着对方的背把人放下,这才垂眸开始解衣服。没有全脱,带着硌人的金属配件的外套裤子丢在了地上,还留了一件解开的衬衫,随着动作会露出部分肉体,明目张胆地色诱别人拨开衣服看看。

润滑液有点凉,莱伊挤在手心温了一会儿才顷手沾上指尖,往双性人的后穴送进去,他已经熟悉了前戏的操作,手指按压肉壁,把里面的液体搅出黏腻的咕啾声,双性人的颤抖就没停下过,那双蓝色的眸子早已不复清醒和理智。

时间有限,调教师那折磨身下人的漫长前戏短了不少,比划着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把湿漉漉的提西捞起来,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

提西本能觉得有点不妙,他恍惚地侧头想去看一眼莱伊,被亲了亲脸颊,又猛地收回视线吐出温热的气。

——总归不会把他玩死。

他不期然想到自己凄惨的母亲,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开。

这是一件很败兴的事,提西却不受控制回忆起那些交缠的、恶心的肉体,母亲娇媚的声音,低低垂下的手……熟悉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真是被骄纵惯了。

他垂下眼——要是刚来那会儿,他可能会不喜欢做爱,但不会娇气地觉得自己不舒服……甚至如果做爱能给他带来好处,他的身体怎么样其实无所谓,只是听母亲的话才把那些一眼就是烂人的潜在垫脚石搞死。

“莱伊……主人,”开口出乎意料的轻易,他张腿搭在莱伊的腿上,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挺立的阴茎,可能是想起了往事,他现在情绪平静了许多,“我想看着你做爱。”

“嗯?——可是我想试试……啊,有了。”

熟悉的、撒娇一样的说话方式让提西放松,旋即他看到调教师不知道哪掏出来的巨大镜子。

盯着镜子里靠在青年怀里不知廉耻地袒露身体的长发双性人几秒后,提西坦然地看向镜子里的青年。

“那我进去喽?”

“嗯。”

龟头顺利地被双性人的后穴吞了进去,莱伊扶着提西的腰,把对方慢慢放下,直到完全吞下自己对阴茎,等提西适应几秒后,开始顺着之前开拓后穴时的记忆找起前列腺来。

提西看着镜子里专心致志按着自己的腰试探性冲撞的青年,视线移到紧密相连的部位,感觉腹部莫名发热,鼻息不知不觉急促很多。

比起肉体上的舒爽,好像视觉更连着他的高潮器官一样,视线每每扫过对方要脱不脱的衬衫、下面有力漂亮的肉体,都像是被通过视觉占有了一样让花穴流出一些水。

“唔……”

提西给的反应很小,只有身体不会骗人,莱伊把双手改为单手,确定一样能辅助撞到前列腺后,另一只手按上了前面的肉穴,拨弄了一下湿漉漉的肉片。

然后拿出了震动乳夹和飞机杯。

提西:?

双性人身体还残留着刚才一撞带来的酥麻,身体早已经软下来,懒得动弹,就任由这两件道具装到自己身上打开低档开关——有轻微的快感,但是不明显。

“那我开始了。”

调教师快乐地宣布了一下,提西的前列腺便被不断挤压顶撞,双性人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又习惯性地压住了。

然而莱伊空出的另一只手摸到了未被插入的花穴,从穴口到鼓起的小豆一一关照。

“唔啊??太、太快了……呜、好爽不、要高潮了——啊啊啊!”

莱伊还有闲心在提西控制不住的呻吟中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听说女性生殖器的敏感处都在前三分之一,男性的前列腺又大多数在里面一点,所以想都让你试试。”

他舔去双性人生理性的泪水,感受到热流冲洗自己的手,却没有停下,只是稍稍温柔了一些,保持快感,又不让这些快乐变成刺痛。

“我觉得会有点耗体力。”

乳夹和飞机杯的小功率快感在高潮后格外明显,运作时的嗡嗡声占满了提西的脑海,引以为傲的智慧在此时几乎全面报废。

“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对了,不舒服要说。”

镜子里的青年笑着亲了一下被汗水沾湿的蓝发,视觉反馈给大脑,感觉连身体里面的灵魂都被按着温柔地吃掉了。

调教师的手擦过柔软湿滑的阴唇,按压拨弄着阴蒂,手指时不时探进穴道里搅动一番,每每动作都挤出一大摊爱液,沾湿了床铺。

双性人的后穴更是被塞得满满当当,每次撞击都顶在敏感点上,不间断的快感让后穴紧紧嘬吸交缠着入侵者,试图吸出点什么喂饱自己。

“呃!又、呜……哈啊……”

耳边低喘的声音和镜子里调教师略微沉溺的神色就是最好的催情剂,双性人毫无抵抗地被丢进快乐的漩涡,呼吸间都是成倍的快感,更是数不清自己究竟是真的高潮还是过量的快感导致的错觉。

时间观念在这种变态的感受中已经模糊,连呼吸都是徒劳。

“提西。”调教师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混着运动带来的鼻息湿润又温暖。

“哈嗯、呜……我、啊啊、我在……”

涣散的蓝色眸子映着镜中模糊的景象,浑身都染着发情的味道的双性人还保留着基本的理智,他的手无力地贴着在他花穴作弄的主人的手臂,皮下活跃蓬勃的生命力让不怎么关注的器官欣悦地服从一切戏弄撩拨。

他身体颤抖的频率高得异常,腿不受控制地打颤,酸麻和被占有的快感遍布全身,肉穴不断收缩痉挛,花穴已经分不清是否高潮,几乎连续不断的潮吹让双性人的嗓子都有些叫哑了。

虽然两只手都要分神有点累,但被削弱了的快感依旧诚实地反馈到脑袋里,莱伊扶着提西的腰的手往上抬,觉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放手。

白皙的屁股直接连着阴茎往下坐,全部吞了进去,与此同时,提西的阴蒂被指腹用力压住,花穴也被入侵了三根手指。

“啊啊啊、高潮、不要……”灭顶的快感让双性人带了哭腔,他以为被调教师的两根阴茎插入,混乱的脑袋根本分不清被精液填满的渠道,原始的交配尾声带来的满足感像是一下子吹大的气球填满了腹部,让他说话都是不成句式的啜泣,“太饱了、爽、呃哈……啊啊、呜、不行了……”

“再坚持一会儿。”射精不是很快速的过程,莱伊揉着提西偏向绵软的腹部,有些好奇会不会鼓起来——显而易见的,正常人单次的量不会让腹部有什么变化。

乳夹和飞机杯被一一拆掉,提西的乳头已经被玩得肿大,柔软微鼓的乳肉倒是依旧完好,更显得红果可怜。飞机杯一拆下来就漏出了白精和透明液体的混合物,甚至有点偏黄,沾满了提西已经软绵垂下的肉棒,应该是把能榨的都榨出来了。

玩家把提西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也不管后穴没有肉棒堵住后流出白精的样子有多色情,像玩偶一样把人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

“我得走了。”

一个略长的吻。

等提西回过神来时,房间已经被魔法打扫干净,自己身上披着毛毯,遮住了身上暧昧的痕迹,挡住了空气的寒意。

双性人躺在干净的床铺上,后穴还含着精液,也不敢多动,他脸上还带着刚刚经历情事的媚意,蓝发散在床上,翻身就会压到。

他把被子扯过来盖上,又把毛毯慢吞吞移到腿间夹住,刺痛和舒爽让他的身体僵了僵,缓了一会儿后,一边脑袋里骂自己淫荡变态,一边用花穴磨蹭着调教师的毯子。

他的体力已经快到达极限,身体却犹不满足地回味刚才的快感,自慰的春潮一波接着一波。

“哈唔……莱伊、呜……”

——————————

因为没有系统提示,完全不知道提西已经走向了「淫乱」隶属的廖宜榅正在看沈安给自己挑的飞机杯——这个效率,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夸医生挑得果断还是物流送得快。

和游戏里的不一样,现实里的飞机杯不怎么智能,功能只停留在震动和控制里面的肉褶波浪式地运动,内部结构一眼就能望到头,很快让青年没了兴趣。

“今天感觉怎么样?”沈安视桌上摆着的各式道具于无物,照常找一些问题来观察。

“还好,照常上班。”没有润滑液把手指塞进飞机杯里会稍微有点困难,摩擦力偏大,但是很软,又带点梗啾,青年低头研究着,试图用两根手指把飞机杯内部扩开,“希望今晚能睡好。”

医生笑了笑:“会的。”

他眼看着青年把赠送的跳蛋塞进飞机杯让两个没有感觉的机器相互抚慰,点着膝盖的指尖稍顿:“你想见你爸妈吗?”

廖宜榅的情绪依旧是让人安心的稳定,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也没有给出很大的反应,似乎还在研究「飞机杯上的系统会被跳蛋弄爽吗」的迷之问题,只有移开的视线才能反映出他在思考的事。

“现在不太行。”他没有想太久就回答了,手上的道具也关掉放在桌上,一只手曲着指,指节抵着唇,“再等我适应几天。”

廖宜榅估摸着自己现在遇到爸妈的话会突然哭出来——觉得丢脸羞恼或是不想给父母带来担心的想法都促使他说出这个「不」字。

“那文字聊天呢?”沈安把自己的终端推到青年面前。

廖宜榅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他的终端因为有可以与那些论坛网友交流的特殊性,跟着游戏机一起上交了,现在手上也有备用的终端,支付账号连的别人的号,怎么用都可以报销,有卡有网容量大,但廖宜榅没有空闲的时间放在上面,与父母的聊天信息只停留在第一天工作后的报平安,那边也从未有过一句主动的询问。

不是没有交流途径,而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如果还是睡不着的话,我全力申请仿生人来陪你。”医生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收回终端,“现在流程已经走了80%了,你可以开始想喜欢什么类型的ai了。”

青年果然被提起了兴趣,就着这个话题跟沈安聊了许多,两小时很快过去。

“去吃饭吧,”沈安看了一眼时间,把桌上的道具放回包装收拾好,又一一装进一个大纸箱里,“这个我封好之后,叫人送去你的房间门口。”

“好。”

要说廖宜榅每天最期待什么——虽然有点没出息,但这里提供的饭菜给了他很大的安慰作用,要不是理智克制着和空闲时间不够,他恐怕会衍生出一些「暴食」的想法。

——真的很好吃!!每天不重样!!而且细致到骨头鱼刺这种东西全部剔除只吃完美的成果的程度>▽<

吃饭时的快乐让青年眯起眼,显得很是满足。

身为饭搭子的吴言做到了绝对的纪律性,吃饭时甚至没有什么声音,只是会经常抬眼看廖宜榅,简直像是就着后者下饭——好在后者的注意力也总是放在电子榨菜上,即使有所察觉也不打算计较。

吃饱消化一会儿后,就是四小时的上班时间。

在照常用套路解决了一百多个异常点后,廖宜榅第一次一进异常点就与吴言分开了。

制服青年低头看自己握着空气的手,抬眼扫过面前的平房,身上的魔力跃动了一下,终究是顾忌伤到里面的人没有轰出。

这里的树很稀疏,房屋楼层不超过四,没有平坦的公路,就像是十几年前的农村,刚下过雨,却并没有舒缓之感,腐朽的土腥味占据了鼻腔。

这种异常点应该交给那些战力比较依赖道具但是人数更多的小队,可能是预测错误,分配到廖宜榅的手上来了。

厚底的靴子还是踏进了软黏的泥里,留下一个湿润的脚印。

太安静了。

房屋沾着油烟的污渍,明显有人活动,但是哪怕廖宜榅闭眼去听,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他走了一分钟,终于打算耗费魔力去大范围找人,却在这时不期然听到了痛苦的、虚弱的呼吸。

——那个方向的门半掩着,门前的脚印凌乱,但是没有打斗痕迹,血腥味被浓厚的泥土和香的味道掩盖得几乎渺茫。

门是铁质的,但是没有廖宜榅熟悉的电子锁,老式的锁扣和两道连续的铁门的结构让青年愣了愣,他伸手把门又打开了一些,刺耳的摩擦声几乎穿破耳膜。

躺在地上的女子身旁的桌子被推倒,瓷碗和饭菜撒了一地,被血泊沾湿,带着血凶器被随意丢在一边,犯人似乎杀人后也不怎么慌张,除了这块地之外其他地方甚至不乱。

廖宜榅对上了对方开始涣散的瞳孔,治疗魔法阵无声亮起。

魔法能生肉补骨,但是贫血属于debuff,还得等对方缓一会儿再给喝除去debuff的药水。

但女人的视线让他拿着药水靠近的动作顿时了,鞋甚至没有踏进血泊。

那感情太过复杂,以至于廖宜榅觉得再靠近会对对方造成二次伤害。

解脱、释然、崇敬……还有……恨?

他这张「莱伊」的脸可是在官方网站挂着的,每天都有人抓机会偷摸拍照,只要这个人与外界有接触,多多少少也知道这张脸代表什么——可靠、安全、绝对的力量,以及官方的权威。

思及有的幸存者会因为绝望所以对迟来的救援者生出恨意的心理,廖宜榅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吴言不在场不太方便——他没学过安抚幸存者的话术,对方也具备敌意,现在有点进退两难。

好在女性坐起来缓一会儿后,眼睛里的情绪平复了很多,她的动作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无力,摸索了一番恢复如初的腹部,这才开口。

声音很小,已经虚弱到字都是飘着的程度,廖宜榅仔细分辨才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神?”

“不是,我是特别行动队的,”青年否定得迅速,放在胸口的证件抽出打开,见女人没了敌意,就往前走了几步,把药水打开插上吸管——这是后勤人员怕他灌的速度太快让幸存者呛到再加新伤给塞进背包的——递到女人面前,“你先喝完,然后再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放在高架子上的香炉上,插着燃了一半的香,明明就只有一把,烟也不大,但是就是把这个开了门通风的屋子腌入味了一样,味道扰得廖宜榅又闷又昏。

他见女人接过药水,就把架子上的香炉拿下来,把香拔下,点燃的地方对着外面湿润的泥土一插,就彻底灭了。

火星灭掉的声音有点像是小孩子的尖叫。

青年漫不经心地想着,又很有防火意识地换了片地插了一下,这才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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