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可以说徒述斐的真实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孔昭熠此刻面色铁青,可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咬牙切齿的挤出声音来:“下臣没有疑议。”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先行回营了。”语毕,便带着捧着曲阜县令官印的湛金离开了,眼神都没给还在院子里的孔家人一个。
待出了院门,湛金一脸的无奈:“爷,您怎么就跟胳膊杠上了?这是第几个了?您信不信,这回京里肯定又有给您起诨号的了!”
徒述斐皱着眉听完, 浑不在意的微微摇头:“京中的某些人恨不得我死,偏偏我就是好好活着,还能出来搅风搅雨。他们拿我没办法,自然只能在这种事情上编排我一番, 看能不能恶心到我。
若是恶心到我了, 他们自然也算是多少出了气, 下次说不定要再接再厉。我难不成日日盯着这些屁大的事情, 连正事都不做了?无所谓,他们爱说就说。”
“娘娘和太子爷总是会心疼的。”湛金微微一顿, 没说其实他们也心疼自家爷的话。
徒述斐脸上这才露出些许内敛的温柔表情, 冲淡了一些冷硬。他嘴上抱怨道:“他们就是爱大惊小怪的。”
才回到营地,就看见石光珠领着白平北等在营门口。
“怎么样了?”徒述斐缰绳一扔就下了马, 急切的问道。
石光珠微微颔首:“医官说送来的及时,伤口缝合了,也输血了,退烧的草药灌下去了,缝合的伤口也敷了京中新送来的青精粉。只要醒了, 不发烧, 那今后就只要修养就可以了。”
徒述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跟石光珠往军医帐走。
白平北一张脸绷得死紧,等石光珠说完了话,便一拱手:“王爷,这几个孩子明显是心里坐病了。哪怕他们极力掩饰了, 可还是对咱们这帮人十足的惧怕。这营里虽然能护他们周全, 却不能让他们安心。此时唯有……”
他看了一眼徒述斐身后的湛金, “这些孩子是真机灵!”还知道内侍是无根之人。可怎么就偏偏遇到这种事情了?这操蛋的孔家!白平北在心里骂道。
“湛金,你和灵宝暂时不用管我这边的事情, 就带着几个孩子好好休养。让老陈的人给京里传话,调些内侍过来接手了,你们再回来。”徒述斐自然知道这些孩子的不安,哪怕这些不安很没有必要,可他愿意迁就照顾。
“爷,这倒是无所谓。问题是这些孩子惊了魂坐了病,该怎么医治?总不能一直跟着内侍胡混着。这么大的孩子,总该是念书学手艺的。”湛金领命后说道。
徒述斐皱着眉头想了一圈,最后开口:“让僧录司道录司那群废物都给我动起来!年年香油钱给着,不过是打几场平安醮,平白养着他们。如今到了要用他们的时候了,让那帮和尚道士都给我想办法,想出一套能治疗心病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