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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可凭此身所付(嘘)

 

这太奇怪了。

盛游光心想。

他强自镇定地转身就走,步伐僵硬,少年也没有追,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但是被困在迷锁里,盛游光往外出不去,传信也传不出,往里又连着遇到几个困阵,他对阵法也一窍不通,凭着蛮力用法术轰开阵法,灵力消耗地厉害,不敢再随意走动。

他出来历练很久了,身上带的回元丹已经不多,心疼地吞下一粒,但是更悲哀的是他不确定究竟能不能出去。

这个迷锁等级不低,反正以盛游光的实力,再怎么努力现在也破不开,他又不会解阵,一路闯进核心的话不知道路上还有多少阵法等着他。

“所以,我能相信你吗?”

他回头,看着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彦夜。

少年的的确确只是凡人,盛游光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灵力波动,但是少年偏偏就跟了过来,神情认真:

“不能。”

“?”

盛游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他都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彦夜这答话弄的他尬住了。不过好在少年补充道:

“我只有五成把握,即便如此,你也相信我吗?”

盛游光轻轻吐气,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他做的所有尝试,最后说:

“五成,够好了。”

他率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简朴的道袍应声而落,露出里面单薄的亵衣。

彦夜没有再答话,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情欲,甚至得自己撸几下才勃起。盛游光脱掉衣服,看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表情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他原本以为,彦夜是仗着形势比人强,以带他出去为筹码想要他,现在看表现,似乎不是?

他的表现过于明显,彦夜很难装作看不出来,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用手指抵上盛游光的唇:

“如果没有必要,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至于为何非要与你交合……不要好奇,不要追问,有些秘密不适合让人知道,你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此时夜色暗涌,月光却隐在云后,不甚明亮,盛游光轻轻点头,想起了彦夜那个哥哥。

彦夜大概喜欢的是彦朝,而不是他这个才认识了一天的家伙。

盛游光垂下眼,尽力去忽略心底莫名的酸涩。

他有什么好难过的呢……明明他即将逝去的贞操更值得他难过不是吗……

他很快就什么都不去想了,明明荒山野岭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危险,盛游光的注意力却全被彦夜吸引了。

彦夜没有直接去摸盛游光的后穴,缺乏润滑的情况下很容易把人弄疼,所以他握上了盛游光的前端。

“呃、等等,哈、哈……”

意料之外的刺激让盛游光缩了下身子,弓起腰背想躲,但彦夜往下压,把青年禁锢在身下,手还在上下套弄。

他太擅长这个了,微凉的手抚摸上去,毫不费力就感受到手里的孽根立了起来。大拇指和食指圈着肉茎,路过冠状沟时还刻意稍稍收紧,转动着摩擦,大拇指时而扣动顶端的小孔,一股股清液流了他满手。

盛游光的喘息不自觉变快了,他轻微摆腰,试图得到更多刺激,但彦夜阻止了他,把玩着囊袋一路向下,掬着手中微黏透明的体液糊到了生涩的菊穴口。

菊穴紧闭,还因为紧张而收缩着,不过这对彦夜来说不是问题。他没有硬挤,就着腺液用手指在穴口打转,像是在做按摩,直到暗红的肉褶晶莹湿润,才用两指按在穴口上,轻轻撑开一条缝。

盛游光眉头蹙起,陌生的异物感侵入了他的肛口,虽然只是一根手指,还没到疼痛的阶段,但是依然不舒服,他的肠道本能得收缩推拒着。彦夜并不觉得阻涩,他腾出手,去握青年仍然情动的前端,这回他没有慢条斯理地套弄,而是直接去揉搓顶端的马眼,用略微尖锐的指甲去戳刺极度敏感的孔洞。

“唔——!!”

盛游光没有丝毫防备,猛烈的刺激下径直就泄了身,粘稠的白浊喷了自己半身,彦夜躲得快,几乎没沾到,伸在青年后穴扩张的手指却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两根。

青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自己做手活的时候从没这么刺激过,此时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立刻就发现彦夜已经把他大腿折了上去。

这姿势羞耻,刚射过的有些疲软的肉茎垂在小腹上,后穴完整地露了出来,少年颀长的手指还在里面进进出出,发出细微的淫靡水声。

盛游光有些难堪,但此时也无处可躲,侧着头不愿去看,彦夜也不阻止,他只稍微摸索了一下,就对着那个微凸的敏感点用力按压。

只能说彦夜在床上、也不一定是床上,总之在做爱这方面是有点东西的,盛游光瞬间什么都顾不上,身体猛地一弹,但受限于彦夜的控制,只是胸膛往上一顶,仰着头张大了嘴。彦夜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猜到些,俯下身去,轻轻咬住凸显的喉结摩挲。他喜欢这种握住别人命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

盛游光茫然了一会儿,有些不适应这种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终于想要扭头躲开,刚才的位置又爆发出一轮更猛烈的刺激。

他的呼吸停滞了,这回从嗓子里挤出了声拉长的惊喘,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不是快感,只觉得眼前白光炸闪,时间都不存在,脑子里空留嗡鸣声,好长时间过去才慢慢从嘈杂中分辨出自己在喘息。

“慢些、慢些,彦夜……”

盛游光告饶着,他从未想过,男子之间交合竟是这种感受,不,现在还没真正开始呢。

彦夜早就松开牙,仔细吮吸了一遍盛游光的喉结到锁骨,留下纷乱的红印。闻言,他却抽出了手指,把阳根抵上已经张开小口的肛穴。

“慢些?那我便快些。”

他在欢爱里总是恶劣的,盛游光才初步见识到这一点,惊愕的疑问还没吞进肚里,就被撞碎混成了呻吟一并吐出。

“你怎么、这样、啊啊……”

盛游光的声音带上了委屈,扩张良好的后穴被粗大的肉棒塞满后并没有多疼痛,他只觉得又胀又酸。

“好撑……嗯……”

呻吟里混着他含糊不清的字词,彦夜没有照顾他的前列腺,所以盛游光稍稍适应后还颇有余裕,一边颠簸着挨操,一边还不忘初心,碎碎念个不停:

“好大、呃、你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理我一下、哈啊……彦夜!”

“光这么做、不会无、嗯、无聊吗?”

彦夜不想搭理他,突然改了方向,照着盛游光的敏感点插了几下狠的,于是下一句还没出口就变成了混乱的吟哦。

这场莫名其妙的欢爱是为了挣积分才开启的,彦夜没打算很快结束掉,他只稍微让盛游光住了嘴,就又开始悠哉悠哉往深处插。

不过盛游光已经得了趣,他的身体放软了,低下头眯眼看自己的小腹,精神的肉棒随着彦夜的操干吐着水甩来甩去,因为躺倒而凹陷的肚皮上似乎有什么在起伏。他在抽插的间隙思考,可现在他的大脑几乎被情欲填满了,几分钟后才终于生出明悟来:

那是彦夜的肉棒在他体表留下的痕迹。

脑内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盛游光忽然颤抖了,原本都被操服帖的后穴剧烈收缩起来,一下卡得彦夜前进困难,绷着大腿才维持了自己的速度。

不管盛游光想了点什么,彦夜只需要从他的身体上读取就可以了。

“你去了。”

他声音冷定依旧,似乎没有与人交欢,浓重的情欲没有影响他分毫。

盛游光被这声音短暂拉出了混沌欲海,眼眸中闪过清明,随即又浮现出几分苦涩来。

他闭上眼,无人抚慰的前端又射出一股精液来。

“……是啊。”

盛游光彻底软了身子,他急促地喘着气,可彦夜还没有丝毫要出精的迹象,以均匀的速度和力道撞进来,又毫不留情地整根抽出,他忍不住告饶道:

“彦夜……好彦夜……别折腾我了,我好累。”

彦夜抬眼看他,动作稍微放缓,就在盛游光差点以为彦夜准备放过他的时候,少年给他翻了个身。

“嗯?唔、呃啊——”

后入式进得总是更深些,盛游光趴跪在地上,艰难的用胳膊护着脸,若是平日里,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姿势屈辱不堪,但现在他实在管不了这么多,在体内肆意侵略的肉棒搅乱了他的所有思绪,酸软无力的腰深深陷下去,显得白嫩的臀如此浑圆挺翘,仿佛是自己送上去的那般。

彦夜每一次抽插都势大力沉,仗着自己肉棒足够粗硬,随意改变方向都会摩擦到盛游光的骚点,根本不需要刻意调整角度,只是狂野地打桩就足够刺激。被凌虐了许久的肠肉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挠,红艳烂软着任由彦夜进出,被操成了服帖的几把套子。

此刻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伪装,也许他真正的潇洒在这里。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发出带着媚意的婉转呻吟。

终于结束的时候夜色很深了。

盛游光沉沉睡着,他累坏了,彦夜已经把两人简单收拾干净,打横抱着人就往前走。

黑暗的荒林中视线受阻很严重,但彦夜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东绕西绕,速度却丝毫不慢。不是彦夜喜欢赶夜路,而是他的直觉预警告诉他,拖太久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他把感知点到了21点,手上还剩了五千五百点。

20点到21点似乎是个坎,他的感知能力有了质的飞跃,盛游光很难不怀疑这个系统是不是某个dnd系世界观里跑错片场了。这个级别的感知,彦夜光靠直觉就知道哪里有危险,危险有多大,需要怎么躲,而且提升的也不只是直觉,他的五感清晰地惊人,在安静的夜里,他能听到来自前方脚底隐约的咕嘟声,像是黏腻的液体中气泡破裂的声音,还有隐约的热意和血腥味。这种提升也直接反应在了系统对副本难度的评级上,现在「魔巢血池」的危险程度只有三颗星了。

已经,不足以致命了。

没有走太久,他很快就走到了一处山洞。虽然看似一路畅通,实则彦夜绕过了至少十五个有危险的地带,山洞漆黑,传来更加不妙的感觉,彦夜却走的义无反顾,因为目前他的破局点就在此处,一直在外围绕的话走再久也出不去。

山洞是向下延伸的,走了几步,岩壁上就有夜明珠的光亮,彦夜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有些不同寻常,似乎透着甜香。

彦夜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定这气味不会有很糟的影响,便又加快了脚步。

盛游光就是这时被颠醒的,他睁开眼时脑子还有些迷糊,但是浑身上涌的酸软无力让他很快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你可以再睡会儿的。”

彦夜提醒他,盛游光只稍稍眯了一个时辰,明显休息地还不够。

盛游光摇了摇头:

“我是修士,平时都是打坐代替睡觉的。况且,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的确。”

彦夜停下了脚步,神色一如既往,心却往下沉:

“前面的东西我躲不掉了。”

这就是“感知”的局限性了,就算知道了哪里有危险,危险有多大,可一旦把危险全方位无死角地覆盖在必经之路上,那感知再高也没有了办法。不过这也能理解,否则所有障碍都这么轻轻松松绕开的话,副本评级直接评个一星零星算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低头问道:

“这石头你能削开吗?或者有什么办法让我们直接到对面?”

盛游光愣了一下,灵识探出,直奔边上黑漆漆的岩石。

“小挪移术至少要返虚才能修习,但是削石头我好像可以。”

他回答。

盛游光赖在彦夜怀里,也不管自己比彦夜大只,背抱着的姿势十分别扭,手指飞快掐决,上下翻飞如同跳舞,可是造成的动静一点也不温柔,一道法决就是一道半米深的切痕,道法决扔出去,直接开辟了一个大洞。

世上本没有路,需要的时候可以造一条路。

“消耗怎么样?”

彦夜问他,不然路造到半道造不动了也挺尴尬的。

“这是小金锋决,耗的灵力很少。”

盛游光解释道。在熟悉的领域中发挥了作用,他高兴起来,掐的决一变,原本的洞口立刻被削成了三四米深的通道。虽然通道狭窄且不规则,但容忍他们勉强通过还是可以的。

“正常威力的金锋决,我扔三四十个不成问题。”

他近乎炫耀的介绍。

此时两人还是同进退的状态,彦夜并不吝啬于夸奖,他微微弯起眉眼,冲着盛游光露出柔和的笑意:

“很厉害。”

盛游光被那温柔晃了眼,直到彦夜冲着未成型的通道指了指,才反应过来继续开路。

“我是纯法修来着,师父说我也就在法术上有点天赋,其他的,画符不成,阵法不成,炼器不成,炼药不成,连灵兽都不待见我……以前我不死心,但是浪费了不少基础材料之后也放弃了,毕竟也试过了,有没有天赋我自己还能不清楚不成。”

他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手上动作却不停,彦夜伸手指过去,锋锐的法决就切割过去。

“师父和我说,法修也没有低人一等,就是少些谋生手段,门里其他人炼药之类的挣灵石,法修就只能接点任务——不过也还好,没剑修穷,剑修是有点灵石就花剑上了,剑就是他们的命。”

他止住话头,因为彦夜忽然停下了。

“接下来有东西要打,你要恢复一下吗?”

清冽的声音说的轻描淡写,似乎没有丝毫危险,但盛游光凭借短短一天对他的了解,猜测接下来的战斗不会太简单。

但也一定不会特别难。

盛游光放下心来,终于舍得从彦夜怀里爬下来,落地的时候腿还有些软,但已经好了很多,适应了一会儿就能行动自如了。

又吞下一粒回元丹,这回他倒没那么心疼了,可能是因为相信彦夜可以把他带出去吧,但明明彦夜只说了五成把握,盛游光却仿佛对他有百分百的信任。

彦夜对此感到疑惑,但眼下并不是深究的时机,他看着眼前最后一层石壁被打破,和先前完全不同的腐臭气息猛然袭来!

那东西速度很快,彦夜甚至看不清,但他也不需要看清,那东西的首要目标不是他,而是蓄势待发的盛游光。

“是嗜灵魔蛛。”

盛游光撑起防护法术,简短说道。

彦夜注意着战况,目光迅速扫过镶嵌着夜明珠的山洞。他绕过一堆阵法直接抵达的位置,是他离开这里的关键。这里似乎没什么东西,几乎结满了蛛网,只给另一侧正儿八经的入口留了位置,不过彦夜很快就看到,在层层蛛网后面,似乎有一个盒子。

“能破坏掉蛛网吗?”

彦夜问。

盛游光难得没有啰哩巴嗦讲一大堆,抽空扔了个小金锋决出去。这法决落在岩壁上能削半米,落在蛛丝上却只能切断一根。

这效果有些尴尬,盛游光恼羞成怒,但他一边阻挡着魔蛛的攻击,很难在间隙里使出复杂的法决。

“试试用火。”

盛游光一言不发,但是丢出的法决落在蛛丝上就开始燃烧,证明了他有在听。

不过这蛛网似乎没那么容易烧完,火焰在蛛网上只能缓慢地扩张,甚至要花上十几秒的时间才能把细细的蛛丝融断。

但是效果总比小金锋决好,他抽空就乱扔火决,满山洞的蛛丝到处起火。

那魔蛛似乎也有些怕火,山洞里四处火光下,它在其中窜来窜去,尽可能躲避火焰的灼烧。彦夜没有趁此机会尝试去拿盒子,他有预感,如果这么莽撞地去靠近大概率会遭遇不好的事。

幕后之人能把盒子放魔蛛这里,显然是存了让它守护的心思。

不过那个盒子也不一定非得拿到手。

彦夜没有贸然行事,他观察着战局,见盛游光立在狭窄的不规则的洞口,仗着地利,魔蛛只能从一个方向袭来,每次扑击或是吐丝都被挡了回去。但显然,守在洞口并不能达成目标。

盛游光显然也发现了那个盒子,除了要阻挡魔蛛的进攻,每次丢出的火焰都在往盒子的方向靠,想烧掉那层层阻碍的蛛丝。可是这蛛丝显然非同寻常,能烧,但烧得缓慢,想烧完不知道要多久。

他估摸了一下魔蛛的速度,感觉就算把剩下的积分全拿去换速度,他也很难跟上那鬼魅的身姿,所以得兵出奇招。

魔蛛又一次被击退,它这回没有在四处起火的地面上找落脚点,屁股吐出蛛丝黏上洞顶,把自己挂了上去。

彦夜眼神一亮,有机会!

“闪开!”

盛游光下意识就侧开身子,让出半个身位,只见一个二尺大的圆形黑影从身旁飞了过去,砸在正燃烧着的层层蛛网上,其下正是作为目标的盒子。

坚韧的蛛网作为缓冲,盛游光这回看清了,那是个粗劣的陶土罐子。

罐子没有摔碎,但是封口已经被摘掉,其中微黄的液体泼洒而出,落在火焰上,火势迅猛窜高,顽固坚韧的蛛丝融化速度陡然翻了几倍,效果竟比盛游光丢出的法术更好。

“这是酒?”

他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酒味。这酒闻着并不醇香,只有一股辛辣扑鼻而来,显然是烈酒。

“对。”

火光照亮了山洞,魔蛛显然也发现烈酒加持下蛛丝远不如以往耐烧,发出“嘶嘶”的声音,吐出一大股蛛丝喷到酒上试图灭火。

但是魔蛛这厢在忙,两人也不会干看着,彦夜手里又出现两个相同的罐子,同时发出了简短的指令:

“风!”

他收拾家当的时候,仗着长生居空间够大,有用没用的带上了一堆,自酿的烈酒还有好几罐。这酒味道普通,但优点是够烈,度数够高!

盛游光心领神会,手决一变,山洞中刮起狂风,配合着烈酒助燃,满地蛛丝立刻化为火海,空气都灼烫起来。

火势猛烈,两人沿着自己挖出来的通道往回退,以免这火烧到自己。

但是退了没几步,盛游光忽然转头,刚好和彦夜对上视线:

“迷锁被破坏了。”

彦夜点头,现在直接离开的话,他的副本主线就完成了,当然根据常识来判断,只做了主线的情况下他当然也不会得到多少奖励。而现实也不是游戏,彦夜以后实力进步再回来,这个副本多半也不会存在了——总不会有人在据点被发现后,还不收拾家当跑路吧?

“我们……”

盛游光看着彦夜还在往回走,有些迟疑地出声:

“我们就这么离开吗?”

彦夜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盛游光在那平静幽深的视线下几乎立刻想说放弃了就走了算了,随后看到少年指了指墙壁的另一个方向。

“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这里真正的核心。但是,先说好,天明之前,我们必须离开。”

“好,听你的。”

现在的盛游光并不觉得以一个凡人为首有什么丢人的地方,他果断就点头答应下来。在见识了彦夜一系列的奇怪表现后,他很难再把彦夜当普通人看待了。

彦夜不做完全没把握的事,他现在指引的方向是支线任务一的方向,难度评级是四星,参照三星难度的主线相比,他觉得只要小心行事,不说一定能完成,至少保命没有问题。既然盛游光想去看看,那去看看也无妨。

反正开路出力的又不是他。

盛游光又磕下一粒回元丹,有些心疼,只好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我对阵法没什么研究,就知道点皮毛,大部分阵法都是用蕴含灵力的材料当作载体,然后固定在某个地方的。阵法布置好激活之后会一直消耗灵力,除非是聚灵阵之类的东西,否则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补充。迷锁也是阵法的一种,但是这里似乎把它当做诱饵了,所以既没有隐藏迷锁本身,也没有隐藏迷锁的核心位置。”

“外面的困阵那么多,我踩了七八个,但是没有一个杀阵,感觉这里的主人并不想直接杀人,而是想抓活的,既然想抓活的,肯定要定期回来检查……所以你才说我们天明之前必须离开?”

“大概。”

彦夜给的回答磨模棱两可,约等于没说,盛游光也不恼,他既然知道了彦夜有秘密,并且不打算告诉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而是继续说道:

“此地虽然地处荒山,但是离阜城已经很近,即使是凡人,从城里走过来也就三天脚程,能御剑的修士就更快了,我这样的也只要半个时辰不到,换成云中道人,说不定半柱香足矣。阜城虽然没有仙门,但是零碎散修还是有不少,不过实力嘛,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强者,想来这里主人自持实力不错,不畏惧被阜城的修士发现。”

“唉,实力啊……”

“我在初阳境后期停留好几年了,修为不得寸进,师父说我天资不止于此,但是受困于心境有缺,始终摸不到结丹的门槛,便叫我下山历练。但是那道坎迈不过去,历练,历练有用么?我跨不过去,就是跨不过去。”

“看起来你知道自己的心结在哪。”

彦夜忽然开口插话,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迈不过去,为什么不绕开他?正门走不通,为什么不把墙凿开?我们不正在这么做吗?”

“啊?”

盛游光停了下来,一片黑暗中茫然地看着彦夜,彦夜也不着急,陪着他停下来,气定神闲地和他对视。

他眼里似有某种明悟,但那太过短暂,只一闪而逝又被阴霾压下,盛游光面容苦涩:

“哪有这么容易。”

的确,一个人的转变哪有这么容易。

盛游光难得安静了下去,彦夜也不打扰他,两人继续边开路边走,大约一刻钟后,眼前的石壁缝隙中透露出些许红芒。

“暂时没有危险。”

面对投过来的问询目光,彦夜直接道。他能感应到其中有危险,但那种感觉不急迫、不强烈,处于一种蛰伏的状态。

于是盛游光放心地扔出最后一道金锋决,顿时,暗红的血池出现在眼前。

这血显然不是普通的血,透着猩红的光,照亮低矮的岩壁,浓郁的血味中透着香气,温度奇高,状若沸腾,一个个气泡翻涌破裂,发出粘稠的闷响,整个血池都散发着香甜的热意。

放眼望去,血池面积不小,得有数十丈宽,而在更远处,随意堆积着如山的尸骨。

尸山和血池,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庞大。

“这……这得杀了多少人啊。”

盛游光忍不住咋舌,

“如果不是……的话,我大概也会堆在那个角落吧。”

他又下意识看了眼彦夜,面容俊秀的少年却仿若未闻,安静沉郁地望着血池。盛游光猛然惊觉,他是追寻天地异象去的清河村,草草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现在看来,有不小的可能,彦夜就是那个异常。

真正的凡人,能在遍布困阵的地方随意穿行吗?真正的凡人,能在山体中准确找到迷锁的核心吗?真正的凡人,能找到血池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他会对彦夜下手吗?

答案恐怕也是否定的。

盛游光注视着彦夜,目光停留地似乎太久了些,彦夜侧过头,眼尾微抬,把盛游光的神智拉了回来。

“想破坏掉这个血池吗?”

“该怎么做?”

“从那里,跳下去,底下有个核心,把它破坏掉或者移开。”

彦夜伸手指向血池的中心。

盛游光看着暗红的血液有几分犹豫:

“就不能不下去,用法术破坏掉吗?”

“那你试试。”

常言道,试试就逝世。

不过彦夜直觉的警报还没拉响,证明这举动尚且不会太危险,他看着盛游光往血池发射了一堆法决,然后法决被全部弹射了回来,连朵浪花都没激起。

对抗自己发射的法决费了好一番功夫,不过好在血池不是完全反弹,打回来的法决威力略微低了那么半成,证明了这对血池而言还是有消耗的,只是盛游光并不想去试试这个消耗的底线在哪里,他这要是敢尝试真的就逝世了。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他沿着血池的边边往下挖,想复刻一下彦夜绕路的奇思,但很遗憾,有时候绕路会撞上更让人绝望的死路。这血池是由炼制后的精铜打造的器皿盛着的,这东西虽然坚固,可盛游光还能勉强破坏,真正让他死心的,是他在挖到更下面后,见到了赤红的地火。

修仙本是向天争,可盛游光还远没到与天地抗衡的地步,这地火虽品级一般,但也不是盛游光能跨越的。

“所以,只要跳下去,就好了?”

盛游光声音有些萎靡,两眼无神地看着暗红的血池,本能得觉得这个主意不妙。

“别沾到那些血,速度快点,受影响就会小一些。”

“什么影响?”

“我现在不清楚。”

彦夜实话实说,

“我不建议你跳下去,这给我的感觉不太妙……现在直接走,还来的及。”

他怀疑,支线任务一的四颗星难度,全压在这里了,而难度评级是根据两个人的实力综合来评的,所以彦夜自己绝对不会下去,盛游光跳下去游个泳还能爬上来,彦夜可就不一定了。

盛游光沉默了几秒,无奈地叹气:

“谁叫我心善呢。”

他给自己上了好几个法决防护,向彦夜先前指出的位置试探着去碰了碰血池,手指下意识缩了回来,但很快,他就把身体沉了下去。

其实,盛游光完全可以通知别人来处理,迷锁已经破坏了,他想传信给师门已经没有阻碍了。彦夜看着血池表面层层叠叠的波纹,莫名感觉良心有点痛。

他没有说谎,当然他也没有说全部的真话,盛游光进血池产生的影响彦夜其实可以猜到几个方面,不过死不了是肯定的,彦夜并不想让盛游光死,毕竟他还等着人给他带入仙门呢。

他打开队友面板,跳过一大堆惯例的黄色属性后,看到状态栏里上了好几个debuff。

「炼血侵蚀」:修为每秒下降01。

「蛊血引」:活络气血,催情,致幻。

「微弱地火毒」:阳气过盛。

彦夜匆匆扫了一眼,就拉到最底下:

修为:274→273初阳境后期

很明显盛游光在里面待得不舒服,彦夜看着他的修为掉到259点的时候,血池就开始动荡起来,恍惚间彦夜甚至能听到某种虚幻的、怨毒的惨叫和诅咒。他不确定是感知太强的原因,还是单纯地有些受到血池影响了,打开自己的面板确认没有致幻的debuff后,他就看到盛游光就狼狈地浮出血池。

彦夜拉了他一把,盛游光身上的法决并不是完全无效,至少看起来他确实没有沾到血。

“这血池的核心——大概是核心,是一颗心脏模样的宝石,那东西似乎有自主意识,我费了很大劲才把它从血管样的经络上切下来……唔。”

盛游光一边说一边把外袍脱掉换上新的,虽然防护的法决隔开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干净。他忽然有些不自然地佝偻起腰,喘息似乎有些大了。

彦夜假装自己没看破,拉着盛游光的胳膊就往来时的路跑。

血池即将崩塌了,彦夜现在要做的就是逃跑。

这不算太顺利,他们的路是劈出来的,形状并不规则,纵使彦夜清楚哪里能下脚,速度也实在快不起来,还有个盛游光拖累。青年受到血池影响颇深,状态栏里只有「炼血侵蚀」在他出血池的那一刻消失了,另外两个却只多了一个「衰减中」的标签。

不过好消息是盛游光没有被致幻,他身体温度高得不自然,但还是保留着意识的,被彦夜拉着,走得踉踉跄跄,有些跟不上急促的步伐。

彦夜回身把人捞了起来,在不甚宽敞的通道里侧着身小跑,无心关注身后的动静,只是心头的直觉预警催促着他快些,再快些。

“副本主线任务:1成功脱离副本已完成。”

“是否进行副本结算?注:同一副本任务不可重复完成,该副本三天后彻底关闭。”

“副本结算中……副本支线任务:1捣毁血池已完成。副本支线任务:2击杀李崇岩未完成。”

“获得:阵法图纸*1,血源精华*20,下品地火种*1,堕血结晶*1。”

“副本奖励已发放,积分商店已更新,请查收。”

彦夜抱着盛游光在荒林中穿行,他早就跑出了副本的范围,危险的感觉已经趋近于消失,现在他最大的危险源恐怕来自于怀里抱着的青年。

盛游光一开始还能克制着自己,但是后来越来越不安分,现在已经扭着缠上来了。

最重要的是,盛游光显然并没有完全把脑子丢了,他费了不少力气把自己从横着蜷曲扭成了正面挂着,两条腿缠在彦夜腰上,脑袋靠在他肩上没有挡住视线,滚烫的呼吸喷吐在肩颈的皮肤上,屁股在彦夜几把的位置乱蹭。

“不做吗?明明你也硬了,现在也安全了,还是你不想和我做?”

盛游光喘着气,每次呼吸都沾染着情欲,

“天那么黑,眼睛一闭你管我是谁,想怎么操我都可以,你怎么操彦朝,就怎么操我。”

彦夜都有点绷不住了,他的攻略计划还没开始,就好像要成功了:

“你怎么回事?”

“嗯?呵呵呵呵……我也不知道。”

盛游光仗着自己状态不对,眼眸似醒似醉,只望着彦夜回答道:

“也许我只是想试着绕过门槛。”

提前声明,彦夜其实不喜欢打野战的,毕竟环境不好,他也不享受露天的刺激,可是眼下情况是,怀里一具滚烫的身体非要和他贴贴,还一边说骚话,这谁忍得住啊,反正彦夜忍不住。

尤其是那双眼睛最后湿润又迷茫地看着他,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最后的良心迫使彦夜选了一处溪流,两个人翻倒进冰凉的水里降降温,随后便抱着青年直直插了进去。以凡人之躯,在血池边蒸了那么久,他自己身上也是挂了debuff的。

“嘶——!”

盛游光眉头紧皱,虽然不久前才做过,但修士的毕竟是修士,有灵力流转的身体恢复起来比常人快多了,他又还远没有到适应用后穴承欢的地步,此时骤然插入,盛游光疼得出声。

另一边,彦夜插进去后,就意识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因为给盛游光初次开苞时和过往其他人相比似乎没什么不同,他就下意识以为修士也不过如此了。

但还好,问题不大。

彦夜半跪在不深的溪水里,把肿胀的几把抽出来,一边安抚着盛游光,一边用冰冷的溪水作润滑,快速给青年扩张。

因为地火毒的影响,溪水的冷并没有冻到两人,反而是一种舒爽的慰藉,盛游光半躺在溪水里,曲起腿,架在彦夜腰侧,勉强调笑了起来:

“这么急你居然还记得脱衣服,我是不是该夸你定力不错?还是我的魅力实在太差?我的脸应该还行吧……至少不丑吧……”

盛游光其实挺帅的,就是眉宇间凝着郁色,脸上却总是假笑,假开心,假潇洒,显得整个人有轻微的不协调。

“哦好吧,可能是我输给了彦朝,你喜欢他不喜欢我——哈啊!”

彦夜无语,彦夜插入,以海棠该有的方式成功让盛游光止住了话头,转而变做喘息和呻吟,偶尔蹦出的字词也连不成句子了。

上次和盛游光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青年身子骨软,没什么明显的肌肉,虽然瞧着清瘦,实际上皮下脂肪挺多的,抱起来手感非常舒服。

右手按在青年的胸上,多用点力就能摸到肋骨,但他没有这么做,修长的手指浅浅陷进软肉里,握拢时有种绵软的实感,不过究竟还是肉不够多,薄薄的一层胸肌不足以握满。

彦夜倒也不在意,把玩了一会儿,就去逗弄浅褐色的乳粒。

盛游光此前从未被如此玩弄过,乳头小小的,但是相当敏感,只是用指尖绕着同样生涩的乳晕刮搔几圈,乳头就直直挺立起来,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快速起伏着。

有几分熟悉的过电般的快感从身体中蹿过,乳尖虽小,但充血后捏起来颇有弹性,用指甲去摩挲乳孔,盛游光就随之一颤,发出淫叫。

就着溪水,白嫩的胸膛被玩的湿漉漉的,乳肉在肆意揉捏下多了凌乱的指痕,像极了落在雪里的残梅,凄惨而美艳。

彦夜玩够了青年的胸脯,握着那腰一提,把青年钉上了自己涨得快要爆炸的几把,顺便带进来了一股溪水。炽热到快把人烫伤的几把和冰凉的溪水同时塞满了盛游光的身体,他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被刺激得痉挛,掉进快感的蜜罐里,不知不觉间就泄了身。

这回的精水有些稀薄了,射完的阴茎萎靡不振,毕竟距离上一次激烈的交媾才过了几个时辰,存货还没补齐,不过盛游光好歹是修士,不至于那么容易就精尽人亡,他喘着气缓了一会儿,就求起了饶:

“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住了……”

“可是这才刚开始呢。”

彦夜不为所动,猛插了上百下,觉得在水里还是有阻力,操着不够得劲,便抱着把人从溪水里捞起来,肉棒还在穴里操干。每次抽出时,捂到温热的溪水淋漓而下,但是极快的,没来的及流出来的水又被堵了回去,走了好几步,溪水还有些许残留。

盛游光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这个,插在后穴里的几把随着走路的姿势,每次插入都像在开盲盒,永远不知道会顶到哪个位置顶多深。

他仰着头,有种要被操坏的错觉,短短几步路却似乎比他这辈子还漫长,几十年的经历此时什么也不剩下,他不记得自己是修士,不记得金锋决,甚至不记得属于他的“门槛”,混乱而又极具冲击性的欢愉控制了他的大脑,直到后背重重靠上一棵树,逼迫他弓起腰背,盛游光才有余力哭喘着道:

“哈啊……要被操烂了。”

他穴里的软肉失了力气,顺着肉棒的动作而被裹挟着,每次抽出都翻卷出肛口,像一朵盛开的糜烂的花,又像是不舍的挽留,但立刻又被夹带塞了回去,穴口松松垮垮的,在彦夜的侵袭面前瑟瑟发抖,没有丝毫自主权,无论彦夜操弄得怎么过分,都只能大开着门户放行。

盛游光的意识彻底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是求饶,又好像是求欢,浪荡到他羞于回忆,忍不住思考是不是凡间某些话本子看多了,那些淫词浪语都是哪里学来的。他被翻来覆去操干,叫得嗓子都发哑,一结束就睡了过去,脑子里最后什么念头都没有,竟睡的无比安宁。

“阵法图纸:中阶迷锁。”

看不懂。

“血源精华:已净化,稀释后浸泡可淬炼身体,小幅度提升资质,重复使用效果递减。”

相当于已兑换为修行资质的积分,不过可以给别人用。

“下品地火种:玄级异火。”

暂时用不上。

“堕血结晶。”

这东西连个使用说明都没有。

彦夜拾掇拾掇副本奖励,全部扔进了长生居。系统给的奖励只能暂存在系统空间里,取出来之后就得自己找地方放。如果彦夜不是抽中个空间,还得发愁这些东西该怎么带。他想叹气,又回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盛游光,忍不住微微点头。

青年又给他提供了接近六千的积分,现在他的积分已经成功突破了一万一,彦夜省着没花,虽然现在困极了也累极了,但是硬撑着着给两人收拾干净了才躺到盛游光身边。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谁不愿意过得舒服一点呢。

这次的欢爱始于地火毒,但其实半道上debuff就彻底消失了,后面彦夜硬拉着盛游光做,一部分原因是他还想做,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积分。副本奖励没有积分,那目前获取积分的唯一手段仍是做爱,彦夜并不能确定以后有多少获得积分的机会,因此他决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挣积分的可能。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盛游光的“门槛”。彦夜并不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他只是凭直觉,觉得欢愉能削减心结的影响,用另一种刺激来缓解执念,毕竟人的思维是有限的,多在意一件事就会分薄其他事情的注意力。

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躺在软垫上相当舒适,盛游光趴在他身边,显然已经醒过一次,之前彦夜只随便找了干净的布用来垫着隔开泥土和杂草,现在躺着的软垫显然是盛游光拿出来的。

阳光穿过树叶,撒下细碎的金斑,风穿过林间,温和又清凉,难得闲适。彦夜睡饱了,却不想起,望着头顶的树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愁,直到肚子忽然叫了一声。

“……”

凡人是这样的。

彦夜爬起来收拾收拾,从长生居里掏出一个馒头啃,盛游光显然也醒了,也不想起,侧着身,幽幽盯着彦夜。

“看我做什么?”

“想看。”

“?”

彦夜不理他,往软垫上一坐,继续啃。馒头是之前蒸的,已经放得又冷又硬,面粉磨的不够好,吃起来偶尔能嚼到麦麸,口感不好,味道也差。吃着这个馒头,彦夜就忍不住回忆往事,回忆彦朝,回忆那些农人,回忆在田埂上看风景,明明距离惨案发生只短短两天,他看回忆却蒙上了一层纱,隐隐约约,不真切。他又想前世,高楼大厦,社畜牛马,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刷手机,当时觉得如此平平无奇的日子,竟也成了够不着的梦。

肩上一沉,是盛游光靠了过来,那张俊脸还残留着春情,故作可怜道:

“彦夜,你操得我屁股好痛,不负责一下吗。”

“……”

彦夜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但是他确实清楚自己操挺狠的,把人拉过来细细查看。

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穴口轻微地肿了,他随手涂了点积分商店买的药膏,就把人打发了。

但是盛游光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他又贴了过来,打扰了彦夜发呆的时间,张嘴又要说什么骚话,彦夜不得不提前打断:

“你现在还能御剑吗?”

“那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腿软,你能抱我吗?”

“你闭嘴就行。”

“我不。”

盛游光嘻嘻一笑,莫名有些幼稚,可明明彦夜才是年纪小的那个。

“除非你亲我一下。”

他说。

彦夜只觉得心累,不想理他。两人做都做两轮了,彦夜还没有给过盛游光一个吻,他们都关系还没有达到接吻的地步。

见彦夜没有反应,盛游光便知道了答案,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心脏还是刺痛起来,无名的火开始燃烧。彦夜不愿吻他,因为不喜欢他吗?随便了……只是他想吻彦夜。

让他真正任性一回吧。

盛游光单手撑着身体,一手拉住彦夜的衣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把双唇印在彦夜的……脸颊上。

彦夜躲开了。

他的直觉预判了盛游光的行动,但是距离贴得如此之近的情况下,他实在没有躲避的空间。盛游光一次不成也没有放弃,他追过去,终于如愿亲到了彦夜的唇。

彦夜静静地看着盛游光,青年几乎整个人都挤进他怀里,紧闭着眼,眼睫微颤,忽的滚下一滴泪来。

很明显盛游光不会接吻,他把唇贴上来之后就没了动静,哭得稀里哗啦。

“我是永远也比不上别人吗?你喜欢的不是我……我也不如大师兄……甚至不如小师妹……”

他自怨自艾,伏在彦夜肩头,哭得一耸一耸的,情绪的崩溃突如其来,又如山倒。

彦夜最后还是垂了眼,把人搂住,撬开唇齿给了他一个深吻。

他可能是心软了,也可能是装的心软,有的时候戏演多了自己也分不清,不过都是遵从着本心,事情不必分得太清。他按着盛游光的后脑,习惯性地占据了主导的位置,舌头探入温热的口腔去寻觅去交缠。盛游光只是僵硬着,茫然着接受这一切,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或许得到了,又或许只是暂时的假象。

这个亲吻并没有持续太久,彦夜放开青年后,先开口的是盛游光,他眼尾还残留着浓重的红,神色有些复杂,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不给他回应,却给他希望呢。

彦夜依旧平静,他如同一滩死水,此时不闪不避地看向他,说出的话却答非所问:

“我们该出发了。”

盛游光张了张嘴,看着少年起身,整理着被拉扯皱巴的衣袖,最后只叹息道:

“无情的家伙。我难得任性一次,你究竟给不给我机会啊。”

彦夜没有回答他,但有些问题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再次踏上飞剑,两人的关系却有了诡异的转变,盛游光依旧站着,依旧话唠,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和出发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时不时往彦夜身上靠。飞剑上没有空间,彦夜只好任由盛游光揩油,或者说,任由盛游光把自己送过来让他揩油。

他总觉得盛游光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系统始终没有提示说盛游光的好感度有多高,说明还没到六十。他不知道六十算多高,但总之不够高,彦夜还需努力。毕竟他们才认识了短短两天,不急。

这天的旅途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偶尔停下来在城里或者村里歇脚,主要是盛游光的灵力需要恢复,彦夜也需要吃饭,他不像盛游光已经辟谷,又不能顿顿吃馒头,他也试探过盛游光,能不能提前教他修行,但盛游光摇摇头,说引气入体没有那么容易。

于是彦夜这天在客栈住下时,想起了副本奖励的血源精华。

他的感知足够高,盛游光在隔壁房间里打坐,有没有关注他这边他都感觉得出来,但他担心血源精华会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干脆进了长生居才尝试浸泡。

系统给的血源精华是试管装的红色液体,打开来便散发着甜香,和血池的气味如出一辙,倒进水里稀释成了淡红色。彦夜把手放进去感受了一下,皮肉传来刺痛,但不强烈,于是他脱掉衣服钻了进去。

浑身泡在稀释后的血源精华里后,彦夜闭上眼,忍耐痛苦。他不是个吃过苦忍过痛的,前世虽然上班996,但没干过体力活,吹吹空调敲敲电脑,工资还不错,穿越后虽把重心放在了养成哥哥上,但也顺道挣了些钱,极少干重活,就没正儿八经受过苦,干过最累的事情甚至是操人。不过这不代表他不能忍耐痛苦,踏上仙途后指不定回遭遇险境,彦夜看得很开,也很能下定决心,他试图习惯这痛苦。

刺痛沿着皮肤寸寸深入,一点点渗透进血肉经络,也愈发难以忍受,但还没到捱不过去的地步。他尝试着睁开眼,转移注意力,打开了系统查看自己的属性,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修行资质变成了22点。这桶血才刚开始泡,等彻底消化其中的效力,多半还有的涨,这下就是好多积分省了下来。

不过他看到状态栏里多了个「气血旺盛」的buff时,有些无语。

系统的说明是已净化,他就傻傻以为没有副作用,但是显然坑爹系统并不会把事情说全乎。不过这个buff称不上有多大影响,他全身都有些热,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对痛苦适应了不少后,胯间的东西精神起来了,完全不像是三天做五顿的样子。

当然彦夜没打算出去找人发泄,他只是草草复习了下手艺活,就坚持泡到了一桶水完全变成了浅灰色。

当前修行资质:25。

他处理了污水,又把自己洗干净,确保没有血味的残留,才回到现实。他重新站在了客栈的房间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刚才这里被窥探过,但是没有给他危险的预警。

很快彦夜就知道了是谁在窥探,他听到隔壁盛游光的房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路走到他门口,敲响了。

“咚咚咚。”

彦夜起身去开了门,果然,是盛游光。青年还穿着道袍,不过已经换成了浅蓝色的一件,衬得整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

盛游光上下扫视着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隐晦地松了口气。他知道彦夜身上有秘密,但是刚刚灵识扫过彦夜的房间时没找到人,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过还好很快人就重新出现了,不然盛游光能急死。

“你来做什么?”

彦夜随口问道。

他其实能猜到原因,只是想确定盛游光对他秘密的态度罢了。

“我?我……”

盛游光被率先开口的彦夜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想到彦夜会主动问,但他看到少年幽深的眸子,忽然就懂了这隐藏的含义。

“我来,睡你。”

他脑筋一转,就露出了笑容,直接闪身进了房间,反客为主把门关上了。

“你早上不是还在说疼吗?”

彦夜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语调轻快起来。

我有秘密,你知道我有秘密,我知道你知道我有秘密,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有秘密,但是我们都假装没有秘密不知道秘密……好拗口的套娃。

盛游光知道自己选对了,他欢喜地搂上彦夜:

“你就说你要不要我吧。”

彦夜已经默认了他的得寸进尺,正好之前「气血旺盛」的buff还有一点残留,此时毫不客气地把人按到床上:

“要。”

他低头去吻盛游光,神色温柔。

动也温柔,静也温柔,又是旖旎似情浓。

“恭喜宿主完成一次性交,获得积分2688点。”

“检测到性交对象好感度达到60以上,副属性面板开放。”

“宿主职业已升级至2级。”

盛游光已经为彦夜贡献了总计一万五的积分,彦夜看他实在是带上了滤镜,很难说不喜欢。他搂着青年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点开系统查看。

“宿主:彦夜,性别:男,生理年龄:14,天赋职业:性交支配者。”

“职业等级:2。”

“职业特质:精力+2。”

“常规属性:力量:11+1职业特质加成中,敏捷:13+1,体质:12+1,智力:18,感知:21,魅力:15+1。”

“修行资质:25黄级上品。”

“修为:0。”

职业等级1级的时候,所谓的职业特质他早就深有体会,看起来只是+1,实际上这已经让他远超常人,龙精虎猛,丝毫不担心肾虚,精液量也多得不像人,和彦朝盛游光之流根本相比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这个精力+2,彦夜已经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表现了。

但这个不是重点,他又打开了盛游光的属性面板,直奔好感度:

“好感度:60。”

“恋慕:60,信任:68,忠诚:45,服从:33。”

之前作为队友的时候,他也能看到盛游光的面板,但是只有基础属性,没有好感度这个分类。

数据和彦朝不能比,但是彦夜调教两人的时间也不能比,他看着面板发呆,决定下一步的攻略计划是维持现状。

盛游光太好攻略了,彦夜甚至没多做多少,就已经沦陷至此,他忍不住怀疑青年是不是系统派来的新手教程。

法,单纯就是快入快出,丰沛的淫水伴随着抽插被卷入又带出,很快拍打出白沫来,沾满了臀瓣,流到了地上。

时鹤抱着彦夜的脖子,高高低低地呻吟着,身体被塞满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前列腺在抽插中时不时就被擦过顶弄,无规律的刺激逼的他神志不清。

“啊啊——”

他身体猛然紧绷,难以抑制的尖锐快感涌入脑海,后穴稍稍收缩,柔媚的肉套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嘬吸着,绕是彦夜经验丰富,也头皮发麻,差点就泄了精关。

彦夜忍了一会儿,又开始抽插。他的视线落在时鹤的身体上,这一次他注意到时鹤的胸口,准确来说是红肿的乳首。这敏感的两粒显然也是被狠狠凌虐过的,遍布胸膛的勒痕暂且不提,乳晕上似乎被擦破了皮,渗出殷红的血点来。

低头含住时鹤的左乳,淡淡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舌尖一卷,就把那几滴血液吞吃入腹,咸腥中隐约带着甜腻的味道。

他边弄乳边操,时鹤已经被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不知不觉间又去了一次,精水已经明显变淡了,彦夜扫了一眼,觉得再让他射下去可能会有点亏空,于是“出于好心”掏出了一支圆润的细棒沿着时鹤的马眼塞了进去。

“那是什么?!等等——啊啊啊……”

时鹤的身体本能得弹起,但被彦夜挥手间压制了,在他止不住的抗拒中,彦夜特制版尿道棒被塞到了底,只有缀着细碎宝石的顶端露在外面。

好了,这下不用担心时鹤射太多精尽人亡了。彦夜满意地握着时鹤的大腿,给人翻了个面,再狠狠操进去。

时鹤终于从情欲中挣脱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脱力了。

他平复着自己的喘息,看着刚刚交合的对象正帮自己清理身体,两根手指探入松软的后穴,撑开,引出里面混着淫水的浊液时,才想起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

“……感谢道友的帮助,请问,你能告知在下你的姓名吗?”

挨了顿狠操还要说谢谢,彦夜有点想笑,但他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轻飘飘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的身体还是受了惑心魔藤的影响,以后会更容易被激起情欲。”

这就是不打算告知的意思。

时鹤心情略有黯然,虽然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但一场鱼水之欢也让他对少年添了几分好感,声音闷闷的:

“嗯。”

彦夜已经给人清理干净,把时鹤的储物袋丢还给他,看着他艰难地穿衣,还是习惯性地上手帮忙了。

“如果时道友能想彻底消除这种影响,可以用澄冰玉露化解,二品丹药,品阶虽然不高,但比较少见,需要留意。”

“……这丹药我甚至没听说过。”

激烈的性爱后,疲倦和困意一起冒了出来,时鹤半阖着眼,有些困意。

彦夜把人抱起来,他刚饱餐一顿,不吝啬于再多带时鹤一段,闻言道:

“那你只能多忍着些了。或许等你升入初阳境,这影响就自动消失了,毕竟这惑心魔藤也不过三阶。”

“‘不过三阶’,哈。我只是一介散修,和清至初阳这道坎我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跨过去……”

时鹤说着说着没声儿了,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彦夜抱着时鹤跳上飞剑,这点重量对他而言并不算负担,而且直觉告诉他,把人扔在这里,时鹤可能会死。

为什么会死?附近已经没有实力稍强的妖兽了,惑心魔藤被斩杀猴,雾气逐渐消散,但残留的气息依然阻止着其他的妖兽。不过彦夜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能导致人死掉的原因多如牛毛,他顺手捞一把就能避免的结局,没必要仔细琢磨。

他顺着灵脉往秘境的中心去,这个秘境大约能存在一个月,然后才会破裂、消失,时间并不匆忙,但也不能肆意挥霍。秘境里好东西可能会分布在任何地方,但是沿着灵脉总是更容易找些,毕竟灵脉是整个秘境的能量来源,如果不是彦夜实力还不够,他恐怕会把整条灵脉抽走。

沿途顺了些看得上眼的灵草材料,正准备揍一头二阶妖兽稍稍磨砺下战斗技巧,时鹤终于醒了。

彦夜把人放下,灵识一扫,修士的身体恢复力就是好,这才短短一个时辰,时鹤身上那些伤痕已经淡了许多,只有浅浅的印痕,反倒是彦夜给他留下的痕迹还重些,落在地上步履虚浮。

时鹤慢慢站直身体,压着嗓子喘了声,显然并不好受。他抬起脸看着彦夜,露出一个笑,先前不觉得,现在收拾出正经模样后,竟星目朗朗。

“先前的事多谢道友了,若以后有机会,在下定会报答!”

青年冲他一拱手,俯身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尽管已经很小心,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腰肢剧烈的酸软让他向前倒下去。

忽而一只手扶住了他,彦夜跨步上前,揽着时鹤的肩,把人半圈在怀里,让时鹤直直倒向了彦夜的胸膛,似乎是人故意倒进他怀里的样子。时鹤慌乱地抬头,道歉的话语又要出口,却撞上了那双平静幽邃的的黑眸。彦夜看着他,开口道:

“道友不必逞强,如果还是难受的话,可以继续跟着我。”

时鹤神色浮现出茫然,他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身为散修,处事总是小心翼翼,因为他背后没有靠山。领他修行的师傅总是说,他们散修只能依靠自己,不要惹事,不能惹事,惹不起事,遇到难关要么躲开,躲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抗……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彦夜就松了手,下一秒,时鹤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冰凉的瓷瓶。

“一品的化瘀散,送你了。”

时鹤更茫然了,握着瓷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是少年叹气,就着时鹤的手拔下瓶塞,取出一粒就递到时鹤嘴边:

“张嘴。”

时鹤乖乖照做,吞下喂来的丹药。

他的唇不可避免地碰到彦夜的掌心,舌头伸出来去接丹药时,也似乎舔到了,但是那触感太轻,若有若无,时鹤吞咽时,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错觉。

青年走着神,脸上已经飘起红云,眸子却更明亮了,迢迢银河似乎都洒了进去。

彦夜对天发誓,他没准备攻略这个倒霉蛋,这些行为只是出于一台中央空调的习惯,时鹤就好像那道送分题,他只是稍微给出好意,青年就好像有沦陷的迹象了,比新手教程盛游光还好攻略。

这是缺爱啊。

既然已经做到这步了,彦夜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分出些许灵力探入时鹤的身体,帮他引导药力。

灵力进入时鹤的身体时,青年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但猜到彦夜的目的后,又战栗着接受。来自他人的灵力流转在自己的经脉里,这种感觉很陌生,身体本能地排斥。时鹤觉得有些尴尬,可他没什么口才,想了半天,在嘴里转着圈的仍旧是干巴巴的道谢:

“谢……”

“感谢的话不必说太多,去做。”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时鹤跟在后面,采集着灵草,抬起头,看到彦夜一剑把妖兽的尸体剖开,拿出其中的内丹,随手震去其上的血污。

他把挖出来的最后一支月见草连根带泥塞进玉瓶,站起身时刚好和川沙对上了眼。

“呃……这位道友也是天星门人吗?”

川沙神色中的愕然已经退去,化作某种复杂。

“并不是。”

时鹤分好收获,把储物袋递给彦夜,顺口回答。彦夜接过储物袋,随手拉起时鹤的手腕,在川沙愈发诡异的目光中说道:

“好巧啊,川道友。”

“……好巧。”

川沙并不是独自一人,明正府来的人够多,虽然传送入秘境时分散了,但是很快川沙就和另外两个同门汇合。不过他们不怎么幸运,遇到一片快要上千年份的月见草,和这片灵草的守护兽。守在此处的妖兽是三阶的,把川沙他们撵得到处跑,彦夜注意到这里的东京湾,过来几剑就把妖兽劈了。

他想起彦夜从飞剑上跳下,浑身凝结着凌厉的气势,动作流畅而果决,只一剑斩在妖兽身上,就直接阻了妖兽对他们的追击,那姿态轻松写意,宛若天神下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想不到彦道友竟有如此实力,三阶妖兽也能如此轻易击败,想必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道友言重了,它当时在追击你们,我不过占了偷袭的便宜……”

两人正商业互吹着,时鹤被握着手腕,脸上浮现几分无奈,和跟着川沙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他们已经在这秘境中待了七天了,彦夜带着时鹤扫荡了半个东北角。这个秘境虽然等级不高,但面积还挺广,重点是存在的时间足够久,很多灵草虽然原本品级不高,但年份摆在那里,效力远超平常,这些彦夜都没放过,一路走一路搜刮,遇到什么妖兽也都一并斩了。时鹤也帮着忙,彦夜便也分了些出去,原本时鹤还不愿收下,说他没出力,但彦夜强行塞给了他,时鹤只好记在心里,认认真真算着账,虽然他觉得按照这少年的实力来看,多半此生是追不上的,但是也许有机会还了这份恩情呢。

没有营养的谈话终于结束了,他们互吹了一波稍微交换了下情报,就准备分道扬镳,毕竟彦夜需要资源,川沙也需要资源,他们一起寻找固然安全,但搜刮资源的效率就太低了。

即将分别的时候,川沙终于没忍住,视线往彦夜握着时鹤的手上飘:

“彦道友,这位是……”

彦夜仿佛没有听出川沙的言外之意,依旧平静地回答道:

“时鹤。”

“哦~原来是时道友。”

尽管川沙根本不知道时鹤是谁,但他也看出彦夜不准备正面回答,作出恍然的模样避免了尴尬,冲彦夜摆了摆手,带着两个同门转身走向了密林。

而时鹤压根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川沙的背影,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往自己身上拐了,明明先前他就和跟着川沙的那两名修士一样没有存在感。他想了半天,还是问出口道:

“道友……彦道友,那位明正府的弟子,为何突然问起我?”

这是真笨蛋啊。

彦夜目光透露出几分意味深长:

“大约是他误会了什么吧。”

误会?时鹤的脑瓜子转了又转,才想起川沙最后那个莫名的视线,似乎在自己被握着的手上。

他迟疑了一会儿,彦夜便拉着他继续走了,半晌没听到声,只觉得盯在他手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

彦夜回头,看到一只红透的时鹤。

他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时鹤的脸,发现这红不仅是颜色变红,而是真的快冒热气了。

“……”

好纯情的笨蛋。

彦夜起了坏心思,或者说他的心思就没干净过,摸着时鹤脸的手不仅没有收回来,反而越来越放肆,一开始只是摸摸脸摸摸额头,一本正经地说他怎么这么烫,莫不是病了,然后手就不老实地钻进了时鹤的衣襟。

时鹤:

“!”

他立刻就想抓住彦夜的手,但是那手塞在他衣服里,只能隔着衣服按住,反倒像是他自己把彦夜的手往自己的胸上按。

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羞到快要爆炸,时鹤呼吸都急促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彦夜收回了手,他也没有揉,动作在轻佻中带着规矩,反倒是时鹤自己按的那一下,让他抓了满手的乳肉。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这是不是先前所中情毒的影响。”

他抿了下唇,竟有几分委屈。这番离谱的理由换任何人来都不会信,但时鹤愣了愣,居然信了,甚至还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几分愧疚。

“那,那你再检查检查?”

好傻的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彦夜的动作却并不客气,他伸手抚上时鹤的小腹,灵力探入,细致地流转在他的经络里,仿佛真的在检查。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发热、心跳变快?”

彦夜一边检查一边问。

时鹤诚实地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归拢身体,明显能感受到身体和平常相比明显兴奋起来了,隐约透露着渴望。

这一定是惑心魔藤给他的影响!

他坚定地认为。

事实的真相彦夜当然不会暴露,他收回灵力,一脸严肃:

“不是情毒,情毒的效力的确已经解了,这是魔藤对你身体改造的缘故,情绪波动较大就会唤起情潮。”

他没说慌,惑心魔藤的确有这种能力,不过他也没说全部的真话,时鹤作为和清境修士,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区区三阶的魔藤对他的改造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有轻微的影响。

时鹤感觉身体的热意似乎往下腹集中了,后穴湿润起来,他有些茫然:

“我该怎么办?”

“用澄冰玉露彻底解决,或者,暂时发泄出来。”

彦夜说着,已经开始去解时鹤的衣衫,

“按照你被影响的程度来看,平常的欢爱恐是不够。”

“嗯?那、那要如何不寻常?”

时鹤紧张起来,靠在彦夜怀里,气息微乱,随后就听到彦夜笃定而淡然的声音:

“别怕,交给我。”

时鹤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干净,彦夜却还穿戴整齐着,掏出一把高凳,也不知为何要把这种东西往储物袋里放。

很快时鹤就知道了这是做什么,他趴在高凳上,整个人折成倒v形,屁股高高撅起。这个姿势过于羞耻,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彦夜的巴掌落下来的那一刻,他才呜咽着有些抗拒。

时鹤从小到大就没这么挨过打,即使是惑心魔藤,也不过是将他死死捆住了罢了。

“等、等一下!”

他的声音惊惶中透着惧怕,刚才那一巴掌打下来,接触倒的肌肤瞬间又痛又麻,立刻又是火辣辣的感觉泛上来,让他感到陌生的是,身体似乎在这巴掌下更兴奋了,身体里的欲望在蒸腾,向他羞于开口的地方汇聚。

彦夜没有理会那些许的抗拒,巴掌坚定地落下,甚至用的力道更大了些,规律的“啪啪”声和时鹤慌乱不成调子的呻吟混在一起,屁股立刻就红了,绷着的身体渐渐被打软了。大约打了二三十下,巴掌声似乎有了些不同,彦夜忽然止住了动作,把手伸到了时鹤面前,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半个掌心都沾上了透明的液体。

“你流水了。”

彦夜肯定地说。

他看到青年满脸都是泪痕,小声啜泣着,抬起脸来,似乎被欺负惨了,心中闪过一丝心虚。

“能不能……别打了?”

时鹤的后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水比眼睛里流得还多,他实在是难耐得紧,红肿的屁股不住得扭,亟待什么东西把他塞满。

光是挨打就能爽到流水的身体,让时鹤陌生又害怕,忍不住去寻彦夜的身影。彦夜浅笑了一下。

“可以。”

高端的猎手,总是能让猎物求着被抓。

彦夜有心吊着时鹤,虽然裤子已经支起帐篷,但也没有着急提枪就干,而是伸手掰开了时鹤的红屁股,其中的肉花正兴奋地吐着蜜液。

说实话,即使是被操了三年的盛游光,不用药的情况下也做不到这一点,彦夜向来不对床伴的身体做什么长期的改造,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人好这口不是没有理由的。

真的好色哦。

某种施虐欲逐渐升起,他看着深粉色湿淋淋的穴口,扬起了手。

“啪!”

“唔啊啊啊啊——”

这一下比先前所有力道都重,娇嫩的穴口被狠狠拍扁挤压,尖锐的疼痛混着直冲云端的快感,时鹤对自身的一切控制都断裂,此前一直压抑着的呻吟骤然出口,拉长了调,怎么听怎么媚。

足够了、不对、太多了,太超过了,时鹤的意识都快朦朦胧胧,彦夜收了手,注视着那穴口在滞后了几秒后,猛然吐出一大股淫水。

居然给他打高潮了。

彦夜等了一会儿,等时鹤近乎濒死的急促喘息中稍稍恢复,才慢慢把手指塞进去。穴里已经吹过一次,水多得很,把他手指泡得湿湿黏黏的,只是穴还有些紧,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在里面旋转扩张着。

时鹤还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已经缓过来了,喘着气,弱弱地抱怨道:

“不是答应好不打了吗?”

彦夜手指方向一偏,指尖触碰上那处格外柔软的凸点,用力按下,时鹤当场就说不出话了,本就瘫软如水的身体过电般炸起一阵酥麻。

“就最后一次嘛。”

“而且,不难受的,很舒服吧?”

彦夜笑起来,语气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如果忽略他手上恶劣的动作的话,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本就被快感冲击得脑子快坏掉的时鹤,这下给彻底整迷糊了,他反应了几秒,开口想说点什么,又被刺激地溢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啊?啊、哈啊、好,好吧……”

体内的手指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浅浅的,却很快速,每一下都顶着敏感点。时鹤感觉自己马上又要被送上顶峰,明明彦夜都没亲自碰他,只用手就能轻易掌控他的身体,时鹤战栗起来,又在彦夜的安抚下平息。

他陷入了某种矛盾的情绪里,一方面是对彦夜承诺的信任,另一方面又是压抑不下去的不安,彦夜至今没有对他透露过姓名,只有川沙和他那短暂的交谈透露出些许信息,反倒是时鹤自己,短短七天来,出于各种心情,都快把自己那乏善可陈的过去讲遍了。

彦夜的指尖拨弄着那块已经被玩到肿起的软肉,忽然用手指夹起,轻轻一拽,虽然立刻就因为太过湿滑,那小小的肉团从指间滑落,但是效果已经达到,穴肉猛地绞紧,包裹在彦夜的手指上,热液喷涌而出,沿着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抽了一下手,肉穴虽然被折腾到红肿,但还是依依不舍地吮吸挽留,奈何刚高潮后的肠道挤不出气力,只能任由彦夜离去,空落落地吐着水。

“别……不要……”

身体的空虚加剧了心中的不安,时鹤气还没喘匀,就啜泣着祈求。祈求什么呢?他脑子发懵,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所渴求的东西是什么之后,他如鲠在喉,本就潮红一片的脸蛋露出了崩坏的表情。

“不要什么?别怕,我在这里。”

温和沉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彦夜俯身轻轻抱住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围住了他,时鹤终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小声道:

“请占有我。”

占有。

“好。”

彦夜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压上去,投落的阴影近乎把时鹤完全笼罩,阴茎很轻松就滑入湿热的肉穴,几乎是一进入,温热柔顺的感觉就包裹住了他的肉棒,热情而乖巧地涌上来,俨然是合格的肉套子了。

时鹤轻哼出声,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心中缺失的那一块似乎也弥补了。

“或许你更想说的是‘拥有’。”

彦夜说。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时鹤苦涩地吐出三个字:

“我不敢。”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被你‘拥有’,但是你不愿意,你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

这还是在怨彦夜,不过也怪不得别人,是他自己顾虑太多不愿说罢了。

彦夜叹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知道得越多,对我的幻想就越破灭。”

“我不在乎。”

“不,你在乎,只是一时的心动让你盲目。”

时鹤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委屈地瘪起嘴,又被身体里突然的顶弄震得高吟出声。

但是他却难得执着起来了,即使被顶到呜呜咽咽得求饶,过后脑子里还是在盘旋这个问题。

“你说交给你的,你说我可以不用逞强的。”

彦夜正帮他清理,忽然听到困顿得快要睡着的青年冒出来这句话,浓重的倦意和沙哑中透着丝丝控诉和委屈。

他伸手按了按青年微鼓的小腹,肿到有些不忍直视的肛口流出来混着淫水的白浊,时鹤嗓子里溢出来打着颤的媚吟,带着本能的抗拒。

做得太多太久了,再做下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彦夜的精液灌得太深,有些不好弄出来,他干脆探出灵力帮时鹤引出来,动作轻柔,说出的话语却有些残忍:

“是的,但是那有个限定,截止到离开秘境,时鹤、不,时道友。”

时鹤闭上眼,清泪却顺着眼角流下。

彦夜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踩进了攻略游戏的什么黑化结局。可是直接告知他自己的身份又能怎样呢,他无法做出承诺,无法正面回应时鹤的喜欢,越是纯情的人越是无法接受他的滥情,一开始就不给时鹤希望总比未来让他自己一点点发现一点点失望来得果决……

他可是海王啊,任何带着一生一世期许多人接近他,最终都只是失望罢了,要么黯然离场,要么只能怀着失落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曾有人问他没有心吗,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吗,彦夜想了想,很诚实地说他心可能没有,但对别人的感受还是很敏感的,不然他怎么当的海王……然后他差点挨了耳光。

对时鹤也是这样,他感受到时鹤缺乏什么,缺少他人的关心、缺少无条件的爱、缺少安全感,才会如此惶惑、如此退让、如此……轻易上钩。他不介意提供一点情感关怀,也正是他伸出的带着怜悯的手,成了裹着糖衣的饵料。

不过他们大约是没有以后的,离开秘境后就再也不会见了,这种连姓名都不告知的拒绝是彦夜难得的好心。

也许一开始不救时鹤才是更好的选择,但是彦夜并不是喜欢后悔的人,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会面对未来所有的结局。

他看了眼时鹤的面板,在心里叹气。

“好感度:70满值100。”

“恋慕:68,信任:73,忠诚:54,服从:65。”

这才认识了七天啊。

彦夜把人揽进怀里,一个除尘术下去,粘在体表乱七八糟的体液就消失了,灵力到底还是好用,只是没法把体内的污浊也一并清理了。

“我会追上你的。”

时鹤说。

他艰难地拧过身体,把彦夜抱了个满怀,

“不管你是什么样……”

语气很坚决,如果不是这样一副被快被操坏的模样软在彦夜怀里,这话可能会更有信服力。

彦夜笑出了声,并不去打击他的信心,回抱住时鹤,就着这个并不方便的姿势跳上飞剑。

“你睡吧,不用硬撑的。”

想追上一个开挂的人……在梦里可能更现实一点。

从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循环在赶路、战斗、采集中,只是时鹤常常望着彦夜发呆,彦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某种不安愈发扩大。

不要误会,这种不安很奇怪,并非来自某个人或物,而是无孔不入、无时不在,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明显,因为信息过少,彦夜连大致的原因都无从猜测,唯一的好消息是,带来这种不安的源头不会危及他的命。

但是这一次彦夜即将跳上飞剑时,脚步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

时鹤跟在彦夜身后,问道。

彦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向大地。

他这一路大致是沿着灵脉走的,但是现在那种不安的源头似乎就来自于脚底,来自秘境的中心。

那种危险仍在酝酿。

“没什么,已经半月过去了,我们该去秘境中心看看了。”

“哦,好。”

时鹤不疑有他,秘境开放时间已过大半,彦夜这种不急着往中心赶的人实属少数,毕竟通常情况下秘境的中心有好东西的概率更大,大多数人进入秘境也是刚拿到就去抽了奖,得了一套功法,名为《幻世长空》,附带一系列专属的特殊法术,论价值,可能不比长生居低。

不愧是好感度勋章才能抽到的东西。

彦夜往下挖了大概十来米,忽然跳出深坑,时鹤被他拽上去,正有些不明所以,抬头就看到了四个穿着春秋谷内门弟子服饰的人。

“我劝你们下去找别的。”

彦夜平静地说。

这里的灵气浓度很高,且狂躁,寻常和清境修士根本顶不住,但是这几人能站到这里,就说明他们也有两把刷子。

果然,只是一句话,对面根本不打算退场,毕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里指定有宝贝。其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打量了一眼彦夜和他身后的时鹤,出言讥讽道:

“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都是和清九段的修士,我们有四个,你还带了个拖油瓶……!”

他话音未落,彦夜直接动手、啊不,动脚,身形鬼魅般闪现至春秋谷弟子身边,以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给了一人一脚,踹了个天女散花,从本就不大的山顶飞了出去。

彦夜懒得和他们纠缠,跳回坑里继续挖。他一直算着灵气抽取的速度,大约只要半个时辰就能把灵脉抽干了,到时候估计秘境的自毁就要开始了,彦夜虽然不强求五星难度的任务完成,但是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这回没人再来捣乱了,彦夜磕完半瓶回元丹,脚底出现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时鹤跟个挂件一样,彦夜跳,他也跳,身周的地火壁障照亮不了黑暗,他只能听到彦夜突然笑了一下,吐出几个他听不懂的音节,由降pe,挨降pe什么的,然后彦夜突然消失在了黑暗里,只给他留了这层地火。

“你在哪?”

他忽然有些害怕。

“站在那里别动。”

沉着的声音从不知哪个角落传来,时鹤稍微安下心,随后就听到了轰隆轰隆的动静,给他耳朵震得一麻。

发生了什么?

时鹤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听着隐约的脚步声在山洞中被回声传得重重叠叠,乱七八糟的轰炸声、破空声、金铁斩击声回荡成一片,只能猜测着彦夜在战斗,而他只能焦虑地等待。

……拖油瓶。

那名春秋谷的弟子说的没错,他是拖油瓶。时鹤自暴自弃地想,彦夜不要他是很合理的,谁会喜欢一个既没有自己好看、修为也没自己高、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散修呢。可是时鹤不甘心,他第一次那么想抓住什么,也许是彦夜短短半个月就把他惯坏了,让他奢求他得不到的东西。

如果堕落呢?成为邪修?如果堕魔呢?成为魔修?他有没有那么丝毫的机会靠近彦夜?

时鹤恍恍惚惚地听着动静,思想却滑入了某个深渊,他好像很冷静,甚至能在心里分析听说过的例子推算可能性,可是他也许又是疯了,几十年循规蹈矩的修行一朝破碎。

耳畔忽然响起尖锐的鸟啼。

时鹤眨了眨眼,才发现战斗的声音已经隐去,双眼已经适应了不少黑暗,勉强能看到模糊的熟悉的轮廓站在不远处。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彦夜,满地都是坑坑洼洼和乱石,但终究还是走到了,从背后抱住了彦夜。

彦夜此时在干嘛?

他伸手握着圆润滚烫的鸠乌精魄,原本完好的这只手现在也开始变焦,但彦夜此时顾不上这个。鸠乌精魄上残留的灵智还相当完整,即使近千年过去,只留了精魄,失去本体后也失去了绝大多数攻击手段,但层次依然有四阶妖兽的水准,换算成修士的境界,对应的是飞星境。彦夜跨两境战斗,几乎底牌全出,如果让时鹤看见了,彦夜可能会考虑把人关进长生居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完全干掉精魄上的残魂,反而被拖进了意识空间拉扯,直接比拼意志力,更准确来说,是执念,而这是彦夜唯一没有后手的方面,完全凭着自身意志和鸠乌僵持。

在意识层面的争夺上,没有人能掩饰想法,鸠乌的意识愤怒而坚决,它单纯只想看着所有进入秘境的人死,它早在寻找陨落之地时就计划好了一切,这也是这个秘境不正常的原因。按照鸠乌的计划,秘境内所有人都会死,在空间乱流的冲刷下,死去的生灵连灵魂重新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会通过秘境在现实的裂缝,波及影响现实的一大片区域。

它已经死透了,这种行为大概纯粹是为了报复社会吧。

至于彦夜,他现在唯一还算执着的念头只有,“不想死”。

他不想死。

输了就是死。

可是这个念头也没有过于坚定,总不能指望一个差不多顺风顺水过了两辈子的人有多强的执念,在意志力的交锋中有些难以支撑的颓势。

他听不到身后的动静,直到身体被忽然抱住,彦夜猝不及防下意志略松,鸠乌残魂正要占回自己的主导权,一股极其癫狂的情绪汹涌而入,彦夜立刻反应过来,裹挟着那股压抑的风暴摧枯拉朽般摧毁了鸠乌残魂的意识。

这转变着实有些出乎预料了,彦夜把已经没有灵智的鸠乌精魄随手丢进储物袋,这才转身回抱住时鹤。

“这回多亏你了。”

他说。

时鹤“嗯”了一声作答,下巴靠在彦夜肩头,眼中仍酝酿着情绪风暴: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如果这是前世的galga,这个问题后多半有特殊cg,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就是黑化结局,时鹤身上那种清醒的疯狂和绝望快要溢出来了,只有最后丝丝缕缕的期盼。

但这不是游戏,彦夜亲了下他的额头,轻柔地说道:

“我会让你活着离开秘境的,到时候,你自己去探寻吧。”

时鹤抿住了嘴,刚想说什么,原本温柔抚在他后颈的手忽然一按,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彦夜抱住时鹤软倒的身体,坐在了地上。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可以把这个五星难度的支线任务完成了,虽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失败了也无妨。

秘境自毁这件事并不是由鸠乌残魂控制的,或者打个比方说,这是早就已经设定好的程序在自己运行。但是鸠乌精魄仍有权限可以停止这件事,只是彦夜的境界太低,不足以操控鸠乌精魄,即使是炼化,也很难做到,鸠乌毕竟是五阶的妖兽,彦夜至少要提到飞星境才能操控自如。

按照正常来讲,临时提升一个大境界是做得到的,彦夜自己就知道一种丹药可以压榨潜能。但是如果要提升两个大境界,换其他人可能真没办法,或者即使办到了,后遗症也是严重到难以接受的。

但是彦夜有挂,挂还很大。

他打开积分商店,翻到最底下。

“沸血:一次性技能,可临时提升两个大境界,持续15-20分钟,后进入虚弱状态,临时降低随机属性点共30点,临时降低一个大境界,持续七天,此负面效果无法通过加属性点刷新。价格:堕血结晶一枚,10000积分。”

看着有代价,不便宜,但是对彦夜来说,简直就是白送。

川沙接到消息时很懵。

有个明正府的弟子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窜出密林,告诉川沙秘境在吃人,神色慌乱又茫然,不似做伪。他细细问过后,勉强弄懂了是指秘境的边界正快速向内收缩,被卷到边界里的人被扭曲的空间碾成了碎片。

可是秘境的边界怎么会收缩?

川沙更加懵逼了,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就算是有些古秘境位于界外,秘境破碎时,边界也是破碎在时空乱流里,而不是向内收缩。而鸠乌秘境是位于界内的,织焰仙子亲自探查过了,空间性质就是普通的人造小世界。

他满脑子问号,打算亲自去探查一番,转身却发现,那边界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虽然还远远地在地平线上,但是能被看到就说明,已经不远了。

未知通常代表不妙,川沙对着明正府的弟子大喊道:

“所有人!不要靠近秘境的边界!”

这次秘境一共进来了多少人,川沙不清楚,因为这次的秘境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中间能一直进人,等秘境崩溃了一起被丢出去,但秘境开放的时候入口的热闹他是有印象的,那起码得有百号人。川沙扫视了一下周围,人并不多,那股压制力消失后很多人都上去了,但也有些人发现了秘境的异常。

川沙靠近那翻卷的边界时,见到树木、泥土和大块的岩石向上被拉扯扭曲成碎屑,斜着卷入更高空,他找不到任何办法。

难道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吗?!

短短五分钟,边界又向内前进了近十里,川沙御着剑后退躲开,忽然觉察到,这边界的移动速度似乎变慢了。

的确变慢了。

彦夜单手又开了一瓶回元丹,不要钱一样直接往嘴里倒,脸色惨白。

他坐在漆黑的山洞里,早就下过了结界不让人进来打扰,毕竟他正全力阻止秘境的自毁,没空和外面的人解释,临时体验了一把飞星境的修为,布下的结界对那些修士来说几乎是降维打击。

飞星境的修为操控鸠乌精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想在二十分钟内阻止秘境自毁太勉强了。

这不是说停止就停止的事情,打个比方,这是一辆超速还超载的半挂,即使踩了刹车,制动距离也是很长的,而急刹更是有翻车的风险,但偏偏前面悬崖很近了,怎样在不翻车的情况下在坠崖前把车停下,实在是有点难度,更何况彦夜是隔着鸠乌精魄操控,相当于坐在副驾驶探过身子去开车的。

不过好歹是赶在技能时效过去前完成了。

他丢开空瓶,往地上一瘫,后遗症开始显现,浑身哪哪儿都不舒服,哪儿哪儿都虚,尖锐的刺痛从每个细胞传来,比当初泡血源精华酸爽了好几个档次,本就枯竭的丹田此时更是被封印了大半。

眼前出现了透明的裂缝,逐渐变得细密,彦夜知道,这是秘境不堪承受,马上要碎了,不过这是良性的碎裂,他被扔出去的过程不会有危险。

他打开面板,想看看自己具体随机到了什么debuff,耳畔清脆的破裂声后,是熟悉的电子音:

“副本主线任务:1成功存活至副本结束已完成。”

“此副本自动结算。”

“副本结算中……副本支线任务:1获得乌金骨羽已完成。2获得鸠乌精魄已完成。3阻止秘境自毁已完成。”

“获得:空间系位格碎片*1,乌魄噬心决……”

“副本奖励已发放,积分商店已更新,请查收。”

也许是这次副本地图比较大的缘故,获得的副本奖励写了五六行,除了前两项,都是什么灵草啊妖兽内丹啊材料啊之类的,还有一大堆灵石,这里不再展开。

空间系位格碎片是个什么玩意儿,彦夜不知道,系统也没有说明,乌魄噬心决倒是很好理解,这是鸠乌修炼用的功法,和它的本命火焰配套。彦夜可以兼修一下,正好他在操纵鸠乌精魄的时候为了方便,已经把精魄炼了,不过时间仓促,只是取得了这股力量的控制权,乌魄噬心炎也只是能用,并没有彻底炼化为自己的。

能兼修功法还得感谢幻世长空,不然大多数人同时只能修一门功法,更换功法麻烦的要死,如果更换的功法属性冲突,甚至得散去修为重新修炼。

当然,幻世长空虽然允许兼修,但兼修的功法只能发挥出原本功能的一半,没啥必要的话彦夜不会想着去兼修。

彦夜又去看自己的属性面板,看到的一瞬间有点无语:

“宿主:彦夜,性别:男,生理年龄:17,天赋职业:性交支配者。”

“职业等级:3。”

“职业特质:精力+3,攻攻位判定时额外获得魅力+3的判定加成。”

“常规属性:力量:15+2-6职业特质生效中临时封印中,敏捷:17+2-6,体质:15+2-2,智力:21-3,感知:24-12,魅力:17+2-1。”

“修行资质:100天级上品。”

“修为:147-98应灵十二层临时封印中。”

……好抽象的面板。

彦夜刚才与鸠乌残魂战斗时,好几次用加点来刷新状态,后面操纵鸠乌精魄时也用过,幸亏他存的积分够多,才经得起这么造作。

这张底牌最需要感谢的是盛游光,光门。

他往体质上加了一点试试效果,惊喜的发现,虽然加点刷新状态不能把临时封印的debuff消除,加的点也暂时无法生效,体质变成了15+2-3,但是其他效果都还在,灵力回到了目前的上限,精神也瞬间饱满,身体的难受直接感受不到了,只是实力的封印让彦夜还是有些不习惯。

没办法,先适应着吧。

彦夜坐起身,他现在又回到了落雁谷,周围是嘈杂的人群,时鹤还昏迷在他腿上。

川沙远远地看到了他,凑过来问道:

“彦道友,你这受了伤?”

彦夜手上的包扎还没拆,但是伤口早就没了,他不欲解释,只是摆摆手:

“小伤,不碍事。我在山顶见到了一副鸟妖的骸骨,大约是鸠乌的,只是气息全无,也没有内丹的踪影,就去山体边上的山洞里寻宝了。”

他主动提起秘境里的事,

“我感觉我不是第一个到山顶的,因为我临时做的反阵只能到达山腰靠上一点的位置,再往上太困难了,我本想就在那附近转转,结果很快那伏虎囚笼就给解了,也不知是哪方高人……”

和川沙简单聊了一会儿,彦夜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他愿意和川沙废话,不过是想打消别人的疑虑,毕竟不少人都看到,他在阵法还没解的时候就御剑上去了。

时鹤还没醒,先前下手稍微重了些,不过这样也好,就此别过吧。

他把时鹤抱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布了个简单的隐匿阵法,犹豫了一下,摸出三瓶血源精华放在时鹤怀里,留了字条才离去。

这是彦夜最后剩下的血源精华了,但彦夜不心疼,他开始有些期待,时鹤会不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那种癫狂绝望的情绪,会酝酿出什么呢。

彦夜默默地离去,并不宽敞的落雁谷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感知被削减后,那些声音彦夜都听不清了。应灵境的修为甚至不能御剑,彦夜只能靠走,他盘算着,落雁谷最近的有飞舟的城池在两百里开外,白天赶路夜里休息,大概要走两天,然后坐飞舟去尧城还需要七天,这路上的时间就够消debuff了。不过最稳妥的方式是往长生居里一钻,待够七天再出来,但他也无所谓在外界逛逛,只要小心一点,七天能出什么岔子呢。

能出什么岔子呢……

什么岔子呢……

岔子呢……

呢……

彦夜被敲昏的时候,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立fg。

彦夜醒来的时候,耳畔是噼啪作响的篝火燃烧声。

他稍微感受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灵力被封住了,原本就封了一个大境界,现在是半点都没剩下,好在鸠乌精魄被他初步收服后,还安静地待在他体内没有异动,只是没了灵力催动,他现在也操控不了。

“醒了就别装睡了。”

刻意压低改变声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彦夜睁开眼,心头感到一丝不适应。

习惯了直觉预警后,现在一下子失去了,彦夜只能通过最传统的方式判断自身的情况,不过彦夜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他和长生居的联系并没有切断。

但这不意味着彦夜保命无敌,毕竟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在他反应不过来时把他弄死,就比如刚刚那会儿,如果对方想杀他,彦夜就已经死了。

入目是一片火光。夜幕已经降临,天空的星相有些模糊,篝火映亮了不大的范围,陌生的身影就在火堆旁。

长袍,兜帽,面具,刻意变化的声音,很显然,这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彦夜爬起来,心思急转。

“乌魄噬心炎在你身上吧。”

兜帽人语气笃定。

“如果我说不在呢。”

彦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灵力被封之后最简单的除尘术都用不出来,但是他反而有心情开玩笑了。

兜帽人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略有怒气,但是还是压了下去,只是语气重了些:

“别给我耍花头,我真的会杀了你。”

彦夜打开系统商城,状若无意得扫过面前火堆,轻笑了一声:

“杀了我你就得不到乌魄噬心炎了,不然我怎么还活着。所以,你要它做什么?”

那人陷入了沉默,彦夜却是自顾自继续说,

“非要乌魄噬心炎……炼阴魂的?”

彦夜猛然被掼在地上,脖子被用力掐住,呼吸都困难,被挤压的气管里发出“嗬嗬”的风声。他本能地握住兜帽人掐他脖子的手,摸了一手阴冷,瞬间冷静下来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看来,我、猜、对、了。”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极瘦,力气却大得跟铁钳一样,终究是顾虑什么,不敢真的下死手,只是把彦夜甩了出去。

他冷哼一声,干脆开门见山道:

“我和那帮随便什么阴魂都收的才不一样,要干就干票大的。”

“反噬也挨个大的。”

“闭嘴!”

兜帽人恼羞成怒,一时忘了压制声音,这句话是用原本的声音说的,是极其清亮的嗓音,很年轻,

“既然这么快就猜出来我是役魂师,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要乌魄噬心炎作什么了。”

“清除不受控制的阴魂。”

彦夜躺在地上懒得起来,随口回答着。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几下,先前被掐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损伤,但也并不好受,现在已经浮起一圈红印。

兜帽人慢慢踱步到彦夜身边,听到少年懒洋洋地说:

“你要是信得过我,解开我的封印,等我把乌魄噬心炎炼化,帮你解决小小阴魂,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

“你不信任我。”

“我不信任你。”

两句话重叠在一起,场面中安静一瞬,兜帽人压到彦夜身上,语气冷冷:

“相比把自己的性命交于别人之手,我更喜欢把一切都抓在自己手里。成为我的炉鼎,或是丢命,你选一个吧。乌魄噬心炎虽然已经认你为主,但你还没有炼化,只要我动作够快,是可以在它消散前留一部分下来的……”

好吧,不出所料。

彦夜神色都没有变化,依旧是一副淡漠而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兜帽人动作生涩地解他衣服,眼里甚至流露出一分笑意。他看起来像是放弃了反抗,等到衣衫半解,兜帽人摸向下方,他才忽然翻身反手把兜帽人压住:

“你甚至要残缺的乌魄噬心炎也不要我。”

他的语气是夸张的委屈,明显的表演让兜帽人感受到了挑衅,但少年语句不停,还伸手去扒兜帽人的长袍,过于胆大包天的行为让他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我给你当炉鼎?你有修合欢功法?还是我有修?要我没记错,役魂驱鬼之术和双修功法冲突不小吧,所以是打算让我散去修为重修?你好过分……还好我是真有修合欢功法。”

“功法不用管,等等,你说什……住手!”

彦夜一把掀开那张面具,兜帽人躺在他身下,动作竟有几分迟缓,晚了半分没有赶上,漂亮妖异的脸蛋带着浓浓的震惊,完整暴露在了彦夜的视线下。那双眼瞳是水晶般的红,细密繁复的莲花纹从左边眉尾蔓延到眼角,疏疏勾勒几笔,顺着脖颈爬进了已经散开的衣襟。

“呦,美人。”

耳畔轻浮的笑声传来,妖异美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灵力涌动,正要把彦夜掀飞,但彦夜预判了他的动作,膝盖一提,精准撞上他的双腿间,力道不大,但那处对男人来说实在敏感,美人猝不及防之下高吟出声,身体一颤就泄了力气。

彦夜挂着笑,和他对视着:

“红眼,红莲纹,役魂师,你是‘怪胎’重殷离?”

他不答,怒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来,再一次提起灵力,准备直接把这人直接杀掉,就算只得到残缺的乌魄噬心炎,也还是有点用的,总好过现在这样被羞辱、被调戏……

“唔!”

他被压着亲,第二次懵逼,唇齿被强势地侵入,舌尖交缠时整个身体都酥软了。懵了一会儿,重殷离终于爆发出一股巨力,把彦夜狠狠扔了出去,躺在原地大口喘息。

“长那么漂亮,火气就别那么大。”

彦夜动弹了一下关节,他这下被砸得狠,剧痛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钻出来,骨头可能断了几根,但是不要紧,他加了个点刷新状态,又满血复活了。

重殷离尝试了几次,竟然站不起来,侧着支着上半身,衣衫散乱,瞪着彦夜骂道:

“登徒子!”

这回彦夜没靠近,闻言乐了,故作无辜道:

“不是你要我做炉鼎?”

重殷离一滞,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是没好气地说:

“滚过来。”

“什么事?”

“你不是修了合欢功法?所有合欢功法都能给对方灌输功力,别告诉我你不会。”

“想抢我东西,还要我自己给?你好过分哦。”

“那你去死。”

重殷离语气随意,但彦夜毫不怀疑其真实性,他从心地走到重殷离身边,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脱重殷离的衣服,顺口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把我灵力封了。”

“……”

他完全忘记了。

重殷离翻了个白眼,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手按在彦夜肩头,解开了封印。他自恃乾元境的实力,并不把只有和清境的彦夜放眼里,更何况这少年受伤不轻,气息暂时跌落到了应灵境,封没封灵力对他而没有区别,因为都毫无威胁。

或者说,少年的放肆并不源于他的实力。

“你在干什么?”

彦夜的手往重殷离身后探去的时候,重殷离终于意识到那个微妙的问题。他打掉彦夜的手,语气不善,

“你特么不会以为我是下面的吧?”

彦夜抬起头,轻轻扫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

“那你不会也以为我是下面的吧?”

重殷离迟疑了几秒,他其实对此有模糊的感觉,只是没有深思,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在下面的可能。

“其实也不是不行,”

彦夜凑过去吻他,温柔又缱绻,却把人亲软了身子,手揽住重殷离的腰,悄悄向下摸去,

“我在下面也可以的,就是看你受不受得了。”

他笑得阴险,上下对彦夜来说是无所谓的,毕竟里外才是决定性因素。

不对劲,很不对劲。

重殷离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眼前少年每次触碰到他,都激起一阵哆嗦。别说身体接触,就算只是空气流动带起的些许凉意,篝火跳动时轻微的温度变化,重殷离都有些受不了。

他有这么……这么敏感吗?

趁着重殷离还在怀疑人生,彦夜的手覆上那细腰,顺着腰线揉捏,手掌下的肌肤瞬间紧绷,颤抖着,呻吟出声,清亮的嗓音此时娇媚如水,隐约还带着轻喘。

重殷离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立刻收了声,可是彦夜的手又往下挪了半寸,按上了他臀瓣的上端,指尖陷进了紧实的臀肉里。

即使已经闭上嘴,轻哼还是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来,重殷离根本提不起灵气阻止彦夜的把玩,随意的抚摸都让他身体酥软,更让他恐慌的是,他居然感受到了舒服。

他意识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忍不住出声拒绝:

“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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